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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她剛要做夢的時候,便會被現實狠狠的甩一巴掌,重重的打醒。

“不可能!”洛澤川看着安暖,踯躅了片刻,才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安暖無力的看着洛澤川,眉頭始終皺起,說道:“洛澤川,我已經二十六了,不是當初剛遇見你時那個十幾歲的姑娘,也不是剛嫁給你時那個二十三歲的女人。”

“我現在沒有那麽多時間和青春來被你消耗,也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再去應付誰,我只想好好的找個人嫁了,過做平凡的生活。所以麻煩你,不要再來找我來,好不好?”

聽着安暖無力的一番話,洛澤川凝視着安暖看了許久,最終,涼薄的嘴唇微啓,輕輕道出一句話:“既然你想嫁人,那就嫁給我。”

安暖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怎麽就跟你說不明白?你這人怎麽不講道理?!你明白我是什麽意思的!”

“不明白!”洛澤川剛才在看到安暖眼中的決絕時,已經感受到了她即将完完全全從自己生命中抽離的打算,又怎麽能不着急,用比安暖更倔強的語氣說着,絲毫不理會安暖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現在想要做的,僅僅是将安暖留下來,其他的事情,他做不了,也不想做。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他一定,要牢牢的将安暖抓在他的手中,絕對不放棄!

安暖瞥了洛澤川一眼,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跟他将道理,他不是不懂,就是根本不理自己的話,那她也懶得繼續說下去了。

安暖轉過身去,自顧自的打開電話看了起來,沒有再搭理洛澤川。

洛澤川見着安暖的做法,緊鎖的濃眉之下,眸光緊張而決斷,站在電視面前去,将插頭直接拔了下來。

電視屏幕在一瞬間變黑。

安暖深呼吸,嘆了一口氣,離開客廳,快步走進了卧室,将房門反鎖。

安暖剛坐在床邊的時候,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外面便響起了激烈的打鬥聲。

安暖急了,顧不得這麽多,馬上打開了門。

洛澤川正和艾洛陽扭打在一塊。

艾洛陽一走進來的時候,便掄着拳頭給了洛澤川一拳,洛澤川一瞬間反應過來,偏過頭去,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開。

洛澤川馬上還手,用更大的力度招呼了回去。

安暖出來的時候,兩人打起來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已經都負上了傷。

“住手!”安暖在一旁焦急的吼了一聲,可是兩個男人繼續手中的動作,根本沒有人理會她。

洛澤川一拳頭上去,将艾洛陽的胸膛狠狠錘了下去,艾洛陽咳了一聲,又立即還手。

安暖沒有想到兩人竟然完全不顧她,走上前去,擋在了兩人面前。

洛澤川一拳沒有停下來,直直的打在了安暖胸前。

安暖被洛澤川手中的力道推倒,直接摔在了地上,頭部狠狠的撞擊在了一旁家具的尖角上。

看着安暖額上流下來的鮮血時,洛澤川想要後悔卻已經來不及了。那一拳,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分明是想在安暖面前表現得好一點,都是每次都是莫名的被她看到自己最糟糕的面,而且還三番兩次的傷害了她。

洛澤川的手無力的垂下,又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安暖遲疼的伸手捂着額頭,冷漠決絕的看了洛澤川一眼,嘗試着努力的站起來,然後用最冰冷的聲音說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洛澤川指着眼前的艾洛陽,沖着安暖問道:“那他呢?”

安暖睨了洛澤川一眼:“你憑什麽和他比?”

安暖那寒冷得好似從堅冰中而來的聲音一般,,陌生得讓洛澤川難以置信。

“好,你記住你說的話!”洛澤川的目光狠狠的刻在艾洛陽和安暖兩人身上,然後轉身離開,用力摔上了門。

洛澤川離開之後,房間裏面變成了靜寂的一片。

艾洛陽看着安暖額上的傷,自責不已:“我帶你去醫院吧。”

“恩。”安暖輕輕應道。

“對不起。”恍若虛空而來的一句的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你又有什麽錯?”安暖一邊往外走着,一邊問道。

“是我一來就打了他,我剛才在電話那邊聽到你們的談話,過來的時候想也沒想,沖上去便打了。是我沖動了,不然也不會連累你受傷。”艾洛陽誠摯的道着歉,面上和眸光滿滿的都是愧疚之意。

“我都說了,我不會怪你的,走吧。”這件事情,其實安暖誰也沒有怪,她只是借機,一把推開了洛澤川而已。

既然不願意和他繼續相處下去,也不想再有任何進展,那他還是和他離得遠遠的,不要再靠近他。

三年前的覆轍,她不想再重蹈。

趕去附近最近的醫院,給安暖的額頭做了簡單的包紮。索性的是,傷口不深,應該不會留疤。

不過艾洛陽始終還是愧疚。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艾洛陽看着安暖,說道:“明天一早,我會讓人将新的禮服送來的,我會在九點之前過來接你。”

安暖詫異:“你怎麽知道禮服沒了?”

這件事情,當時分明只有自己和洛澤川兩人在場,其他的人,沒有理由知道才對。

艾洛陽笑了笑,不知道一向聰明的安暖怎麽一下犯了傻。

“剛才我過來找你的時候,禮服就在那樓道中。”他在那一剎那,幾乎馬上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否則……也不會在沖進去的第一秒便看見了洛澤川,一拳揮了上去。

安暖有些不好意思,嘴唇輕輕的往下抿着,看起來極委屈:“不好意思,是我沒把它保護好。”

那麽精致的一件小禮服,就在自己手上毀了。

無論是出于對衣服的心疼,還是對艾洛陽的歉疚,她心裏都不好受。

艾洛陽沒有多說,只勉勵一般的沖着安暖笑了笑:“以後記得把自己保護好就行,禮服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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