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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歪理……”淩翊非常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在他來看這雲陵光邪門的很,出身在這樣一個家庭,有這麽一個父親,他能平平安安長大,當真是他自己的本事。

但是,雖平平安安的長大了,可惜啊,這心也蔫壞了,這壞的程度,倒是和他老子有一拼了。

兩個人不鹹不淡的互損,淩翊有些話說得難聽,雲陵光也不惱,總是不鹹不淡的回應。

一來一回,這兩人相處的氣氛,倒也有些莫名的詭異。

半個小時後,淩翊坐的累了,他揉着腰起身,打算偷偷瞄一眼雲陵光下了一盤怎樣的死局,雲陵光坐在原地,舉着一顆白棋,已經整整十分鐘了。

豈知,他這剛一起身,突然卧室的門被打開了。

“好了,終于大功告成。”于是卧室裏一群專門為初陽打扮的人,呼啦啦的出來了。

初陽壓軸,拖着長長的裙擺,緩緩的踏出房間門。

淩翊的視線在看向初陽時,眸光一亮,直接愣在當場不動了,目不轉睛的看着初陽,眸底露出一抹驚豔的光。

一襲長款魚尾裙,勾勒出初陽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線,妝容精致美麗,額前幾縷彎曲的發絲,映襯出初陽的妩媚柔情。

一雙眼睛閃爍着潋滟光芒,鼻子小巧挺翹,唇瓣嬌豔欲滴,猶如一株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撷品嘗。

今晚的初陽,驚豔迷人眼,美麗的不可方物。

雲陵光擡眸望向初陽,他捏着白棋的手一抖,棋子砸在了棋盤上,擾亂了一盤的死局。

他胳膊更不知道怎麽碰落了棋盤,棋盤傾倒,棋盤上的棋子掉落在地,乒乒乓乓撒了滿地的棋子。

淩翊被這巨響聲驚得回過神來,他等了眼雲陵光,這丫的真會整事,把初陽打扮的這麽美麗驚豔,這是故意給他這個大表哥增加護妹壓力嗎?

萬一要是什麽歪瓜裂棗都想着追初陽,那他一個個對付,不得累死人啊。

淩翊連忙走到初陽面前,抓起她的手腕,命令那些做造型的人說道:“你們給她換一個造型,無論是服裝還是妝容,統統都給我換了,衣服選的保守點,這件衣服是什麽鬼,背後露那麽一大片,非常的不雅觀。

“還有這頭發,好好的豎起來不好嗎?非得留下幾縷,看着就不舒服。最後這妝容,一點都不清淡,給她簡單些,不必這麽麻煩。”

淩翊指頭畫腳的說了一通,将初陽一身穿着批評的一無是處。

初陽蹙眉,疑惑的看向淩翊:“表哥,我感覺挺好的,挺好看的,你究竟懂不懂審美啊?”

淩翊感覺一口血被哽在了喉間,他向初陽眨眨眼,使眼色。

雲陵光按下心中的驚濤駭浪,雙手插兜,唇角帶笑的走向初陽,真心贊美:“很漂亮,挺适合你的。”

“你什麽眼光,不懂別在這裏瞎評論。”淩翊不樂意,瞪着雲陵光不悅道。

雲陵光抿着薄唇,根本不在乎淩翊的态度與想法,他伸出一只手,遞到初陽面前。

“葉小姐,請吧……”

……

酒宴當晚,當初陽穿着一襲金色魚尾長裙,頂着淩家表小姐的身份入場時,她的氣度容貌,頓時驚豔全場,引起那些大人物的一片嘩然。

墨寒是最晚如場的,他的到來,自然也引得不小的騷動。

那些平時牛逼轟轟的人物,都忍不住的放下身段與地位,笑嘻嘻的擠到墨寒身旁,争着給他敬酒。

墨寒的眸光,似有若無的掃了一眼場中,當看見初陽與雲陵光站在一起,兩個人郎才女貌般配的猶如一對璧人般,他捏着酒杯一飲而盡,喝光了別人敬的酒。

當他再次看向初陽時,看清楚初陽穿的那件漂亮到迷人眼睛的露背魚尾長裙時,他恨不得沖上去,一把将那禮服撕下來,将她裹得嚴嚴實實,不讓她的美麗為別的男人綻放。

他咬牙忍着怒火,一杯杯的喝下別人的敬酒。

葉曉泱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她一遍遍的勸着墨寒少喝點,可是男人從始至終沒有回應她一句,酒還是一杯杯的往下灌。

彼時,淩老爺子也參加了酒宴。

周圍的不少同僚,紛紛向他打聽初陽的情況,比如年齡身高性格,就像查戶口一樣問的詳細。

老爺子歷經人事那麽多年,又怎能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無非是想與他淩家攀關系罷了,他心裏門清,于是他就裝糊塗,從不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只是對那些人說,外孫女的幸福,看她自己的意願,他們淩家不會幹涉。

場上半數未婚男人,都蠢蠢欲動想要靠近初陽,與她搭讪。

但都在觸及到她身邊的男伴時,望而止步。

雲家的少爺,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沒幾個敢正面與他争鋒。

一時之間,整個酒宴廳,暗潮湧動,熱鬧非凡。

淩翊捏着一杯酒,站在角落裏,憤憤的瞪着狡猾令人無法捉摸的雲陵光。

不到一會兒,他的身邊便圍了一圈的名門淑媛。

紛紛舉着一杯酒,主動與他搭讪交談。

淩翊提不起絲毫的興趣,悻悻的應付兩句,便借口避開了,離開了酒宴廳。

雲陵光在一衆矚目的關注下,帶着初陽走向了雲家老爺子。

雲家老爺子早就注意到了自己孫子今晚帶來的女伴,更是比任何人清楚這個女伴的身份。

一時之間他滿腹感慨,陵光真的長大了,如今的雲家因為雲庭海的事情,正是風雨飄搖動蕩不安的時候。

他的職位雖然穩如磐石,可是底下那些人不免還是受到雲庭海這件醜聞的影響,而蠢蠢欲動,背地裏看他們雲家笑話的人,數不勝數。

表面上看這些人,依舊對他這個老頭子畢恭畢敬,可是那從眼睛裏流露出的幸災樂禍,是怎麽掩飾也掩飾不了的東西。

他來了差不多二十分鐘,便已經快要撐不住,已經不想再與這些人虛與委蛇。

他正處在冰火裏煎熬,苦不堪言,備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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