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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庭海用盡了手段,以及僅存的一些人脈,還有無數的錢財,好不容易将新聞壓了下去。

他疲累的癱坐在書房的沙發裏,依靠在椅背上,擡手揉着酸痛的太陽穴。

恰在這時,助理敲門。

“進來……”

助理推門而入,靠近雲庭海低聲耳語。

“雲先生,墨寒已經帶着他那個未婚妻來到了京都,你看我們什麽時候下手抓人?”

雲庭海眸光一亮,連忙睜開眼睛看向助理。

“人手安排了嗎?我要萬無一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明白這件事一旦暴露,它的後果是什麽。”

“是你無法承擔的毀滅,我為此會賠上一生的政途。”

助理心有成竹,信誓旦旦的保證:“雲先生放心,我找的人手非常可靠,絕對不會失敗的。”

“好,這件事你看着辦,如果失敗你提頭來見……”雲庭海微眯眸子,低聲囑咐。

助理連連應下,帶着雄心壯志邁出了房間。

雲庭海越想這事,越覺得十有八九會成功,他忍不住心底的興奮,想起伊人在醫院裏,還在等着消息呢。

他立即拿了手機,撥了號碼。

電話接通後,他無比興奮的說道:“伊人啊,舅舅我想到一個極妙的法子,你就等着韓家人向你賠禮道歉吧。”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雲庭海沒有聽見伊人的聲音,他不由忐忑的又喊了幾聲。

“伊人,伊人?你怎麽不說話?”

随即而來的便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秋伊人求助絕望的聲音凄厲傳來。

“舅……舅,救……救我……”

雲庭海身子一顫,猛然站起身,他怒聲大吼:“伊人,伊人你怎麽了?”

秋伊人哭的歇斯底裏,滿是害怕惶恐。

“舅舅,那畜生他……他簡直不是人,他是一個畜生禽獸,舅舅,我讓你殺了他,你馬上派人過來,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我受不了了,我一天都忍受不了了,我求求你快點來救我,救我啊……”

雲庭海的心猶如被撕裂大,他大口喘息,怒吼安慰秋伊人:“伊人你別害怕啊,舅舅我馬上就派人接你回來,就算得罪了韓家又如何?什麽事情都沒有你重要,我已經把你媽媽弄丢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你等着啊,你等我派人去救你。”

雲庭海安慰了秋伊人好一會,并且保證他一定會派人過去北城。

挂了電話後,雲庭海立即打電話,不再有任何顧忌派人去了北城。

……

初陽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有人緊緊抱着自己,那力道緊到,她喘不過氣來。

她低哼一聲,伸手去推搡那人,狠狠的捶打那人的靠近。

那人微涼的指尖,輕輕的觸上她的臉頰,熟悉而已帶着磁性的嗓音,緩緩的在她耳畔響起。

“別喜歡上別人,好嗎?不許喜歡上別人,葉初陽你聽到沒有?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誰也不能将你從我身邊奪走,我不允許。”

初陽心尖一顫,緩緩的睜開眼睛,墨寒的那一張俊逸的臉龐,在她眼前放大無數倍。

他眸光深邃,面容冰冷,沉沉的凝着她。

初陽微微抿唇,用力一推,将他推開,然後她咬牙低斥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滾,我不想看見你。”

墨寒被她推得往後倒了幾步,他堪堪穩住身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她。

随後,他一言不發的轉身走向窗戶處,他的手掌扒住窗戶框,最後深深看她一眼,縱身一躍翻出了窗戶。

初陽心口一跳,跌跌撞撞的爬下床,跑到了窗戶處,她伸頭往外看,哪裏還有墨寒的半分影子。

好似剛剛那一切,只是她的幻覺,他不曾出現在這裏,她也不曾在半夢半醒間,聽見他那一句不讓她喜歡上別人的話。

她抓着窗簾的手漸漸的泛了白,眸底閃過一絲黯淡,緩緩的跌坐在地。

十分鐘後,她從地上爬起來,去了卧室裏的小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場戲還沒落幕,該懲治的人還沒懲治,她不能再兒女情長。

待收拾好後,房門這時候恰好被敲響。

她打開卧室門,便看見雲陵光穿的格外帥氣迷人,他眉眼間眯着笑,唇角彎彎,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葉小姐,今晚的酒宴,我要你豔壓群芳……”

他說完,不待初陽反應,他便沖着站在客廳裏那些他安排的化妝師,服裝師,以及推着一排排衣服的服務員。

“葉小姐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他挑眉看向他們,低聲說道。

這些化妝造型師和服裝師可不是平庸之輩,他們都是世界級這名的大師人物,今晚雲陵光不惜花重金聘請他們過來,為的便是讓葉初陽一鳴驚人,轟動京都圈。

“雲先生放心,定然不負所望。”那些人為了自己的錢包鼓鼓,非常自信的應下。

初陽被眼前這一幕,着實驚着了,她微微張嘴,看向雲陵光:“雲先生這……”

“我等你……”雲陵光向初陽眨眨眼,轉身便走。

初陽剛想去追,豈知雙手被那些大師一人一邊抓住,不由分說,不顧初陽反對,拖着初陽進了卧室,開始改造之路。

彼時,雲陵光在客廳擺了一個棋盤,邀請淩翊一戰。

淩翊甩都不甩他一眼,相較于言桐,他更讨厭雲陵光好不好?

這個男人的狡猾,是成了精的,如果不是他狡猾,率先得了消息,诓騙了初陽一把,鬼有閑情坐在這裏和雲陵光共處一室。

雲陵光也不惱淩翊對待他的态度,他只是微微一笑,一手執白棋另一手執黑棋,自己和自己下棋。

淩翊幸災樂禍的冷笑一聲:“無論輸贏,你都是自己把自己玩死,你這人還真奇怪。”

雲陵光眉眼不擡,一心盯着棋盤上的黑白棋,漫不經心的說道:“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孤獨的旅行,每個人都是孤獨的,出生的時候孤身一人,死的時候還是孤身一人。人哪,這一生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唯有戰勝了自己,才有可能戰勝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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