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瞥了眼秋伊人,轉身就走。
秋伊人以為葉初陽是被她剛剛的話,吓得落荒而逃。
所以,她在初陽背後,張狂大笑:“哈哈,葉初陽你怕了,你怕了是嗎?”
初陽的腳步一頓,緩緩轉身,逆着光,冷眸看着秋伊人。
秋伊人狂笑不止,笑得眼角的淚水都颠了出來。
她似乎不顧忌自己的失态,這一刻的她是痛快的。
初陽微眯眸光,攥成一團的拳頭,松了又握起,握起又松開。
反反複複幾個回合,她擡起腳步,走回到秋伊人身邊。
秋伊人停止了笑意,有些戒備的看着初陽,腳步微微後退幾下。
初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到,恨不得掐住了她手腕的血脈,疼的秋伊人一陣哆嗦,大聲喊着讓她松開。
那個助理,想要掰開初陽的手,初陽反手一推,将助理推開。
顧源閃身一擋,攔住了助理。
論身手,常年卧病在床的秋伊人,即使如今她病情已經康複痊愈,可她還不是初陽的對手。
初陽只需要一只手,都能扭斷了她的一條胳膊。
“秋伊人你給我記住,不許打擾墨寒的生活,他娶了什麽的女人,過着什麽樣的生活,你都不許去打擾他,你懂不懂?”初陽咬牙,湊近秋伊人的耳畔,低聲警告。
秋伊人一愣,顯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什麽意思?”
“難道,你不介意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難道你不怨恨,他抛棄了你,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葉初陽,你別告訴我,你不介意。”
初陽睨着她訝異的眸光,随即嗤笑一聲:“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
“你不是想知道雲雅在哪裏嗎?你想不想知道,她到底是生是死啊?不想她死的話,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千萬別耍什麽陰謀詭計。”
提到雲雅,秋伊人的整個神經都炸裂了。
她反抓住初陽的手,急聲追問:“我媽,她在哪裏?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初陽冷哼一聲,猛然甩開了秋伊人,轉身就走。
秋伊人哪肯放她走,她紅着眼睛,便要撲住初陽的大腿。
初陽一腳将她踹開,冷聲警告:“你給我安分些,她自然安全,如果你一再不識好歹,企圖興風作浪,那麽她也就命不久矣。”
秋伊人匍匐在地,她頓時淚流滿面,她咬牙憤恨的低吼:“葉初陽,你不許傷害她,不許……你別走,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裏?”
初陽根本就不想再理她,走的毫不留戀。
顧源冷冷的瞥了眼哭得崩潰的秋伊人,低斥一聲活該,便也轉身走了。
……
顧源将初陽送回了劇組,安慰了初陽幾句,看到她神情并不多大的變化,他便也放下了一顆心,開車離開了。
可初陽并沒有進劇組,而是打了一輛車,向墨氏集團而去。
這次去墨氏集團,和上次來時,心境上産生了很大的不同。
她進了大廳一樓,前臺小妹震驚的不行。
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招呼:“太……太……”
初陽抿唇一笑,适當的提醒:“喊我葉小姐吧……”
總裁的未婚妻另有其人,這公司上下的人都知曉了。
許多人還是挺喜歡葉初陽的,他們覺得無論是外表還是氣度,那個葉曉泱無論如何比不上葉初陽。
可是他們不明白,短短的時間內,這個葉曉泱究竟是什麽取代了葉初陽,成功的搞定了總裁的呢。
前臺小妹,連忙收斂了心思,有些同情的看着初陽:“葉小姐,你和總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啊?上次來,我們可都看的明白,總裁對你的感情不是假的。那個不小心燙了你手的秘書,都被總裁毫不留情的趕出了墨氏,他曾經對你那麽好,現在怎麽是別人成為了總裁的未婚妻啊?”
初陽微微笑笑,淡淡的回道:“你也說是曾經,曾經的都過去了,沒什麽的。我今天來,有事要找墨先生,你幫我請示一下吧?”
前臺見初陽不願多談的模樣,她也不敢再多嘴,免得惹禍上身。
所以,她連忙點頭,撥了李崇的座機:“李特助,葉小姐來了,她說有事要見總裁一面。”
那邊回答的很快,前臺挂了電話,便請初陽到了會客室稍坐等一下。
初陽坐了下來,前臺便忙前忙,一會兒遞給她雜志解悶,一會幫她倒水。
不一會兒,李崇便從樓上下來了。
他急急忙忙的從電梯裏沖出來,便直奔會客室。
初陽從沙發上站起,瞥了眼他身後,沒有看見墨寒的影子。
“他呢?”
李崇面色有些難看,他有些擔憂的看着初陽,低聲回道:“墨總稍後便到……你先喝水,稍等一下。”
瞧着李崇的神色不對勁,初陽也沒多問,她輕輕的點頭,重新坐下。
李崇有些忐忑的坐在一邊,時不時的打量着她的神色。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李崇實在忍不住,開口說道:“初陽,你不想問問,墨寒到底怎麽會失憶了嗎?他為什麽偏偏不記得這兩三年的事,為什麽會一覺醒來,對你的感情淡了下來嗎?”
初陽低垂着眸眼,攥着玻璃杯,唇角勾起淡淡而笑。
“那他如今是不是變得正常了?不輕易發火?不做噩夢了,甚至也不失去理智,而去濫殺無辜了?”
李崇心口一顫,不想承認,卻還是點了點頭。
墨總的情況,比前一段時間好了太多,甚至可以說,現在的墨總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即使遇見再生氣的事,也不會牽連無辜,更不會輕易決定一個人生死。
初陽微微舒口氣,這一刻,她只感覺滿口都是苦澀。
難言的苦,猶如黃連,苦的她想哭,苦的她逃得遠遠的。
可是,她一直都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該怎麽面對未來的她和墨寒,會有什麽樣的結局。
“我這次來,是打算和他辦離婚證的,如今他和那個姑娘已經向外界宣布訂婚,我和他也不好再繼續這場婚姻,萬一哪一天爆出來,會是一件麻煩事。”初陽壓下眼眶裏的濕潤,波瀾不驚的淡淡說道。
李崇驚詫的望着初陽,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