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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睜看眼時,卻發現自己置身于一條長長的走廊盡頭。

周身冰寒侵襲上來,她眼前猶如攏了一層薄霧,而後有冷風吹來,那薄霧被輕輕的吹拂開,她眼前頓時清新如許。

一切事物,皆都入眼,清清楚楚的展現在眼前。

一抹熟悉感,躍入她眼底,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栗了起來。

這個地方那麽熟悉,熟悉到讓她忍不住有了一絲恐懼。

擡眸再望時,距離她面前五米遠,便是亮着紅燈的手術室。

這個手術室,是前世她喪命所在,更是她恨毒了墨寒的地方。

她被縛手腳,躺在手術室內,猶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他們拿着冰冷的手術刀,劃開她的肌膚。

然後,心口被一雙雙大手狠狠的撕扯,她徹底沒了意識,再次醒來時,卻是回到了八年前。

如今再次故地重游,她心內的恐懼猶如洶湧的潮水,将她淹沒。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劇烈顫動,腳下猶如千斤重,她邁不動一步,只能愣愣的望着手術門,瞳孔不斷的緊縮顫栗。

她為什麽會回到了這裏,為什麽一覺醒來,她墜入了噩夢的深淵?

顧源不是來了嗎?顧源不是将她從假墨寒身邊帶走了嗎?為什麽,她又重蹈前世的覆轍,再次回來了這裏?

她猶在徘徊在絕望中,無法自拔時。

砰,突然她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她回轉頭去瞧,當印入眼底的畫面,沖入她腦海時,她只能感覺到呼吸越發的粗重起來。

身穿一件長款風衣的墨寒,滿身血跡,眸眼泛着嗜血的光芒,一手捏着染血的手槍,另一手揪着一個已是滿面血污的男人,腳步的踉跄着,向初陽走過來。

初陽的呼吸,越發緊致,她愣在原地,看着向她越走越近的男人,滿心的苦澀與疼痛,席卷上她心扉。

這真的是墨寒嗎?他沒死?他活着回來了,然後他過來這裏來救她了?

初陽滿心的希翼,緩緩的升起,她淚眼朦胧的望着他的身影漸漸在眼底清晰。

她呢喃他的名字:“墨寒……”

她甚至向他伸手,等待着他能看見她,然後握住她的手。

可是,墨寒好似沒有聽見她的呼喊,更是沒有看見她伸出的那只手,他只是目不斜視的拖拽着手中的男人,一步步與初陽擦身而過。

但初陽的手來不及收回,她親眼看到自己的手掌從墨寒的胳膊肘處穿透而過。

初陽大驚,不由低呼一聲,強烈的恐懼侵襲着她的身體。

她不可置信,往前跑了幾步追上墨寒,她伸手想要拉住墨寒,卻發現手掌同樣穿透而過,連墨寒的一片衣角都沒捏到。

恰在這時,初陽眸眼低垂,在瞥見墨寒手中那男人的容貌時,她又是一驚,吓得腳步踉跄後退,狠狠的摔倒在地。

為什麽有兩個墨寒?墨寒手中拽着的男人,那副容貌竟然與墨寒十分肖像。

幾個重大的恐慌席卷她周身,她用力咬着唇瓣,想要利用唇上的刺痛讓自己清醒。

她卻發現,無論她怎麽用力,始終都無法感覺到疼痛。

彼時,墨寒拖着手中長得與他相像的男人,一腳踹開了手術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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