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烈也看過來,我沒有躲閃,就這樣走下來,坐到了餐桌的另一邊。離他遠遠的,也不去碰那天女人坐過的椅子。我以為他昨天回來一起帶回來了呢,不想,今天一大早的沒見到人。
好在桌子夠大,別說坐兩個人,就是坐十人人都夠。坐好後,我看向了一邊的婆婆。“婆婆我的餐具呢?”那天我醒來之後第一次吃東西就跟婆婆說了,以後我要用固定的餐具,只我自己一個人用的那種。于是,婆婆挑了兩個漂亮的碗,還有筷子,勺子給我。
我本來沒潔癖,可不想跟晏北烈的女人用重了。不知道什麽心理,反正就是不想。我也幹淨一回,講究一回。
婆婆看了眼晏北烈,見他沒反應,這才轉身去廚房。我自己伸手拿了個包子直接咬了一口。不像晏北烈還拿筷子夾着吃,用手多快捷,也方便,還吃着香。
半個小時後,我開着車載着晏北烈出門。他只說了個地址,然後就不吱聲了,不給我指路,也不幫我看着點兒。無奈,我只能自己用了導航,然後小心翼翼地開着他昂貴地車往他要去的地方緩慢而去。
車上很安靜,他不語,我更不跟他說。在車子停好後,他下車,看也沒看我一眼就走人了。我坐在車裏沒有動,等他嘛,我有經驗的。
我本來是個急脾氣,現在試着讓自己變慢,不是多麽地想改變自己,而是要随着晏北烈的腳步和速度。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他一直沒有出來。
這一等,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麽時候,又會等來什麽樣兒的他。
我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也不知道他要去多久。眼看着中午已過,他的電話來了。
挂了電話,我一臉不情願地走進了酒店。然後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外,在推開門的瞬間收複起臉上的表情。
晏北烈對我招了招手,我走向他,臉上沒有表情的我自己知道。坐在他身邊的位子上後,我低聲問他為什麽叫我進來。他只說吃飯,然後就不理我了。
吃飯,吃飯,好吧開始吃飯。我低頭真的開始吃飯,安靜的,只吃眼前的。看起來還沒人動過的,或者我這一側沒有人動過的。
這時有人問晏北烈我是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沒有說話。他的态度,讓桌子上的人對我更好奇。有人拿起酒杯要跟我喝酒,我看向了晏北烈,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不想因為自己而得罪了他們。也不知道晏北烈是不是在意這些人,別因為我讓他們之間有了隔閡。
我沒動,看着晏北烈。他還只是看了我一眼,還是不說話。這下到好了,幾個人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看着我,喊着讓我把酒喝了。因為晏北烈并沒有為我出面,更沒有出聲不讓我喝。
當我收回看着晏北烈的眼看向其他人的時候,臉上有了淡淡地笑。我知道自己笑的很牽強,但還是笑着。拿起了面前的杯子,然後直接倒進了晏北烈面前的碗裏。把杯子舉到了一直要給我倒酒的男人,出來混,總要有自己的路子的。
我的舉動吓到了衆人 ,他們都看着我沒做出反應。而我拿過了男人手裏的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上了。這一次我打算喝了,可不想晏北烈擡手打掉了我手裏的酒杯。并瞪着我,意思是你敢喝一個試試。
我很不解,他是什麽意思,不是不管嗎,現在又怎麽了,我又沒若他,真是搞不懂他。他不是叫我進來讓人看笑話的嗎?
晏北烈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衆人,舉了手中的杯子。“她不能喝,我替了。”然後一飲而盡。
我更不懂了,在座的人也是愣了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看向我的眼睛各異,沒有一個是我能懂的。而我,什麽也沒說繼續吃自己的話。
我吃飯本來就快,今天的情況更不允許我吃的慢。幾乎是在晏北烈放下杯子時,我就跟他說吃飽了,去外面等他。不等他說起,我已經起來了。
這時我另一邊的男人出聲了,他離我最近,看見晏北烈拉了我一把。“晏哥讓你留,你就留。”
我淡淡地笑,抽回自己的笑,轉身離開。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晏北烈。
在我關上門的時候聽到裏面人問晏北烈我到底是誰,下意識地我放慢了所有的動作。只聽他淡淡竈開口說,她只是個保姆,還兼我的司機。
衆人安靜了,這個回答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卻在我的意料中。他沒說我是他撿來的就不錯了,保姆兼司機,說的很詳細。而我也真的是他的保姆和兼機,剛剛到崗,還不是那麽地合格。
沒有傷悲,也沒有其他想法。很正常,這也是事實。我為了一份工作,為了賺到錢,可以養活自己和大媽。說到大媽還真的想她了,因為她不會說話,沒法兒打電話。又不識字,身體也不好,我只能回去看她。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真的沒顧上回去看她,不知道她怎麽樣了。過幾天,回去看看她,沒錢,要跟晏北烈預支點兒工資才行。唉~我在心裏輕嘆着, 然後再一次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晏北烈出來。這一回到是沒喝多,看起來很正常。上了車後就閉目養神,我開着車去往他的下一個目的地。
時間安靜地真的挺緊湊的,不知道他在忙什麽,是一個接一個的飯局,還是什麽。我不知道,只是自己開着車沒事兒瞎想。
之後的幾天裏,晏北烈天天如此。并且車程一次比一次遠,害得我這個新手一路都在緊張。
今天剛要出門的,我聽晏北烈接電話說是去什麽山莊。我一聽就感覺應該是出了城了,我的車技不行。在城裏開不起來,一直小心着。出了城,車速肯定要快,并且路況不明。今天我不想跟他一起去,家裏有別的司機,還有他自己會開。再說了,我聽婆婆說過,他本來有司機的,只是最近沒見。
在晏北烈換鞋的時候,我跟在他身後小聲地說了想法。他不旦不理我,還瞪了一眼,拉起我就走。有種感覺我今天不該出門,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