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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了,他就算是墊着腳尖伸出手也夠不着聞卿的腳。

說來也是奇怪,原本該繼續往下打的雷聲和閃電,突然間少了不少。

好像卡住了。

等等,卡住是什麽鬼。

天道懲罰還有卡住的道理。

朝霧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種真相快要呼之欲出的感覺。

她在證實自己的猜側。

雷聲停了下來。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打到一半的雷停了。衛階不信邪的重新回憶了一遍,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還差了二十幾道。偷工減料也沒有這麽明目張膽的吧!

聞卿迷糊之中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不然的話郁時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是什麽地方啊!

他也來不了。

是她太想他了嘛!

好累,困到眼皮都快要睜不開。還沒死嘛!看來皮粗肉厚到老天爺的雷都劈不死。

郁時盛啊!你等等,等我睡飽了就去找你。

雙手上的束縛沒了,聞卿整個人往下掉。

衛階見狀,趕緊上前幫着郁時盛接住聞卿。郁時盛小心翼翼從他手中将聞卿抱過。

鮮血淋漓的傷口,讓人不忍直視。

衛階從兜裏掏出來時準備好的藥膏,給了郁時盛。

“你帶她回去,用這個擦在她的傷口上,會愈合的比較快。”

“謝謝。”

衛階擺擺手,職責所需罷了。

他對這個人類可一點好感都沒有。

衛階的手在郁時盛面前揮過,遮住他的眼簾。視線中一抹黑一晃而過,等郁時盛再有意識時,胸口被壓到快要喘不過氣。

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白軒這麽大一只直接壓在他的身上,差點讓他一口氣沒上來。

白軒被他從身上推下去,翻了一圈緩緩醒來。

眼神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什麽情況,發生了什麽。剛才不是還好好的走在路上,緊接着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就是這樣。

屁股好痛,好像咯到石頭上了。

白軒委屈巴巴的伸出肉乎乎的爪子揉着肉嘟嘟的屁股,再一看也醒來的郁時盛。“大人的未婚夫啊!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郁時盛全身也痛的很,他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呢。

感覺渾身上下的骨架都快散了。

有一種自己被白軒暴打一頓的感覺。

差點忘記,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郁時盛起身,拍掉身上的枯枝樹葉和泥巴。看了一圈,才發現一人一虎身處在一個斜坡下,天都亮了。

他倆在這裏睡了一夜。

白軒好像隐約有點印象。

昨晚馱着昏迷的郁時盛往回跑的時候,太着急沒注意到的腳下的路,最近君行嶺多雨水,泥土比較松。

不小心腳下打滑連人帶虎一起摔了。

白軒呼呼大睡一夜,倒是不知道郁時盛在這期間經歷了怎麽樣的兵荒馬亂。

郁時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朝着四周看去,視線在周圍掃視一圈。

難道說那都是一場夢。

這麽真實的嘛?

他擡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抱着聞卿時掌心的餘溫仿佛還有殘留。就像是她從未離開過自己身邊一樣。

郁時盛的發呆引起白軒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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