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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連忙躬身向言桐請罪:“言先生贖罪,是屬下糊塗了。”

“将那夥人放了,偷偷的放,千萬別驚動墨寒……”言桐微微眯眸,沉吟了半晌,才緩緩的吩咐道。

手下人,再不敢多嘴,雖有疑問,卻不敢再問,恐怕觸怒了言桐,連連應下,快速的退出了房間。

言桐身子後仰,倚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卻不知為何,初陽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蹿入了他的腦海中。

言桐呼吸一滞,緩緩的掀開眸子,眸光凝視了房內四周。

她走了,但他卻覺得房間的空氣裏,始終還流竄着屬于她獨特的馨香氣息。

那些氣息,如影随形,像是在他腦海中生了根發了芽一樣,他無能無力,只能任由它慢慢生長繁衍。

明明知道,明知道她已經和墨寒結婚,她已經是墨寒的妻子。

可,他的心,不知何時起,對她起了不一樣的情愫。

究竟是什麽時候呢?或許是第一次見面時,她狡黠着眸光,瞪着烏黑明亮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凝着他,對他說她的後背疼。

其實那時,他早就看穿她是為了打擊華錦,故意佯裝出的小心機。

因為她是第一次和墨寒傳緋聞的女人,所以他對她存了一絲關注。

不僅斥責了華錦,更是親自送她去了醫院。

一場不純粹的開始,卻讓他平靜如鏡面的湖水,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這麽多年,她是第一個走近他心裏,讓他念念不忘,心生好感的女人。

她和墨寒的婚姻,看似純粹,看似因為愛情而結合。

但他總有種感覺,看似平靜的表面下,實則暗潮湧動。

他想,除了涼城的天下外,他還有了另外想要的東西。

……

墨寒擁着初陽,走出了酒店。

初陽安靜乖順的似一只貓咪,始終縮在他的懷裏,任由他擁着往外走。

心裏,不知為何,起起伏伏,飄飄蕩蕩。

鼻翼下,隐隐的血腥味,一只緩緩的流竄至她的感官。

她一直緊緊咬着唇瓣,手指攥緊衣角,一直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情緒。

他一身血衣,竟不知道這些血,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她不敢問,更不敢去看。

李崇帶了人正好趕到,墨寒一言不發的抱着初陽上了車。

幾輛汽車,緩緩啓動,消失在這片夜色裏。

上了汽車後,墨寒便松開了初陽,他稍稍離她遠了一些距離。

“我身上髒,這血腥的味道也不好聞……”墨寒抿着薄唇,眸眼溫柔的凝着初陽,低聲說道。

初陽身子一顫,沒有看他,将小臉扭向車窗。

鼻頭處,不知為何又酸又痛,眼睛也澀疼的厲害。

初陽眨眨眼,貝齒咬了唇瓣一下,壓抑了自己的情緒。

過了半晌,她嘶啞了聲音,還是問道:“你……受傷了嗎?”

他的身體,剛剛複原沒多久,身上的傷疤,可能都還沒完全愈合。

這段時間,幾次遇險,他皆都受傷,相反她卻毫發無損。

初陽知道,不用去看,他的身上,一定疤痕累累。

墨寒原本黯淡的眸光,在聽到她的問話,微微一亮,随即勾了唇瓣,輕笑一聲答道。

“沒有,身上的血都是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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