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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宮鬥篇開始~

我一聽此話,趕緊跑到對桌想一問究竟。

“你們剛剛是不是在說宣王府的奇光?能跟我具體說說是怎麽回事嗎?”我表現得十分友好的問道。

那大叔打量了我一下,眼睛一轉,把手搭在我肩上壞笑着道:“你想知道?可以,走,咱換個地方說。

雖看他舉止有些奇怪,但回家心切也顧不上考慮那麽多,我正欲邁出步子,一陣風閃過,将那大叔狠狠甩在了門檻上,我側過臉一看,只見寒雲翊一臉寒氣地盯着正在地上扶着腰哀嘆的大叔,冷冷道:“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你沒事吧。”見那大叔似是摔得傷到了筋骨,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忙走上前,打算扶起他,可他卻見鬼一般躲開道:“你……你們是什麽人,剛剛……那是什麽妖術?哎喲喲,我……我什麽也不知道,什麽也不知道。”

“我剛剛明明聽見你說你看見過宣王府裏出現奇光,你怎麽又說不知道呢?”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你別再糾纏我了,算我求你了。”他說完,從地上爬起來,連滾帶爬逃了出去,同他随行的幾人見這情形,也紛紛火速撤離了現場。

“诶,等等……你們……”我想他一定是被寒雲翊的法術吓到了才态度大變,不願意告訴我了,正當我打算追上去時,卻被雲翊一把拉了回來,我頓感奇怪,問道:“你幹嘛攔着我啊,我不過打聽些事情,你也不用出手傷人吧。”

“就算你現在去問,他們也不會告訴你。”他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見他這态度更是一肚子的火,“你以為你是神仙就可以知天曉地啊,那好,你告訴我,我怎麽才可以回去?你說啊!”

寒雲翊避開我的目光,久久無語。

“說不出來了是吧,你根本就是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冷血神仙,更不會在乎我們這些蝼蟻的生死。”

“小璃,寒公子不是這樣的人,你先冷靜點,別生氣了,這裏人多,我們先回府,免得招來是非。”蓮香上前勸道。

“夠了!既然你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我想我對你也沒什麽用處了,那我們就各走各的路。”我将目光移開從他那依舊毫無表情的臉上移開,獨自快步離去,擦身而過之時,那目光始終沒有半分交集,那一瞬,我的心中竟有一絲失望。

我和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遲早都是要分離的,與其到那時候依依不舍,倒不如早些斷了緣份,可就這樣賭氣離開,為總覺得傷害到了蓮香……哎呀,我本就不應該在這兒的,何必在乎這些虛幻的情感,事到如今,我還是先弄清梨花樹的事吧,說不定十年前的那一場帝位之争和梨花樹之謎有關。慘了,寒雲翊不是知道梨花樹的秘密嗎,我怎麽不事先問一下再和他翻臉呢,現在還怎麽拉得下臉啊~算了,既然那該死的寒雲翊不幫我,那我就自己查去,可是,說實話,憑我自己的力量,要查出真相,難啊……

我再次來到這棵梨花樹下,在樹的四周細細的觀察着,除了滿樹的梨花永久不凋這件事有些蹊跷外,其他好像也沒什麽奇異的地方。可是究竟為什麽花神會在這裏封靈呢?又會不會是她把我帶到了這裏?難道是因為我當時想要切割樹根,冒犯了仙靈,所以才受到這樣的懲罰?

我雙手合掌跪在樹下,“花神娘娘,我實在是無心冒犯,要是您能聽到,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無知的過錯。”我靜靜地在樹下等候着,說不定花神真的顯靈就将我送回去了。

許久,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鳥叫聲環繞在耳邊,風輕輕吹拂着,帶着淡淡的花香……

“身為花神,便是聚了百花甘露之靈氣,而要使封印破解,就必須借助這股靈氣……找到花印…讓魔族回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我猛地從這聲音中震醒,只覺得頭暈暈的,我是什麽時候睡着的?花印?那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我的夢裏會有這些聲音?難道這就是花神的昭示?

我再次站起身,看着這棵梨花樹,芳華永恒,不識歲月,依舊是美麗而芳香,或許,我該想辦法去揭開過去的面紗……

而首先,我要了解透的,就是——槿軒。

我拿着紙筆,若有其事地在槿軒面前晃着,“現在開始,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可不許隐瞞。身份?”

“宣王槿軒。”

“我是問以前。”

“南晉二皇子。”

“父母是誰?有幾個兄弟?”我用仿佛警察盤問犯人似地語氣問道。

“先父瑾王,家母……花氏,兄弟三個,四弟晉儒自小夭折。”

“額,不好意思啊……”看來他也是孤獨之人,親人都不在身邊,我停頓深思片刻道。

“怎麽樣?還有其他問題嗎?”他那比女人還細嫩的玉白手指扶着酒杯送到殷紅的嘴邊,一瞬間還真以為他喝的是仙界的瓊漿玉露,等等…我是在幹嘛呢…

回過神,我接着試探道:“咳咳……嗯……外面有傳說,十年前……”

“你是想知道十年前的那一晚發生了什麽?”他面不改色的品嘗着杯中的美酒,就仿佛絲毫與他無關一般。

“對呀,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滿懷希望地問道。

“當然,不過這件事說來話長,時候不早了,先去用晚膳吧。”他緩緩地移下榻來,捋了捋袖帶,轉身離去。

沒有問出關鍵問題的我郁悶的趴在方桌上,望着遠處那個離去的身影,到底,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呢?有時覺得他很容易親近,有時又覺得他離我很遙遠,仿佛誰也走不近。

兩個人晚飯,桌上很安靜,靜得讓人感覺恐懼。

“嗯……話說十年應該是一個很長的時間吧,人事變遷,身邊的一切都在不斷的變化着……” 晚飯過後,我故意挑起話題,想讓他想起來要回答那個問題。

“确實是很久了,我都忘了,上次這樣一起吃飯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他目光空靈,仿佛是陷入回憶之中。

“啊?”我被他突然冒出的這句話驚了一跳,他這是在跟我說嗎?

“十年,足以讓一個人忘記了,不管多在意,也可以絕情的忘記。”他轉向我,眼神裏有一種陌生的冷漠,這種冷漠卻又不同于雲翊,就仿佛受過很重的心傷,讓人不由自主感到揪心和不安。

“你心裏一定很孤獨吧,這麽多年,連個一起吃飯的人都沒有,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着一切。”我仿佛卷入他深邃的眼神中,被牽引着,無法逃脫。

他淺淺一笑,側過臉說道:“若是你可以留下,那我便不會孤獨了。”

這話算是在勾引我嗎?雖然他确實是一個無可挑剔的人,但我不能不顧自己遠在另一時空的家人。我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靜靜吃着飯。

“罷了,你別在意,反正這飯,我一個人也吃慣了。你想知道的,我會在适當的時機告訴你。”說着,他起身離開別院。

我愣在了那裏,等回過神來,他人已經消失在屋內了,剛剛那算是……搞了半天他還是沒有把那件事告訴我,我剛剛傷了他的心,看來他是不打算告訴我了,既然這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去了解真相了。

這幾日在路上和茶館暗中打聽,有傳聞說晉國的皇宮的國史庫裏有很多當年被下令禁封的轶聞記載,其中一個便是有關梨花樹的,但皇宮禁衛森嚴,我只能等待合适的時機再做下一步打算了。

終于,一日,我在侍女口中得知,過幾日宮裏會派禦衣坊的人來送織好的布料,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過首先我要想好該如何混進那些人裏面。

當天午後,我走到後院時,發現她們已經在運送布料進府了,在一旁觀察了很久以後,我終于發現了突破口,在從後院到倉庫的途中,要繞過一段院牆,我可以從那裏下手。于是,我躲到了院牆,趁她們交替的空隙,扮成繡女,混進了隊伍,在運完布料後,我心中竊喜,總算可以進宮了。

“來,你過來。”突然,那掌事的嬷嬷把我叫了過去,我猶猶豫豫地走了過去,“怎麽好像看你那麽眼生呢?”那嬷嬷懷疑道。

我一驚,心想這下完了。

“算了,時間緊迫,你把人數清點一下,準備回宮。”

我小小松了口氣,卻突然想到什麽,僵在了原地。

“怎麽了,還不快去,傻愣在這兒做什麽?”那嬷嬷疑惑地吩咐道。

這下死定了,要是加上我,人不就多了一個嗎,怎麽辦呢?

我在腦袋裏快速想着辦法,為了不讓她懷疑,我假裝走過去,漫不經心的數着……對了,既然她讓我數,那我索性少數一個好了,我粗略的掃視了一下,道:“十二個,都到齊了。”

“那好,我們走吧。”那嬷嬷沒有多想,想來她也是想快點交差吧。

雖然成功混進了宮,但回想剛剛,小心髒還是撲通直跳,接下來,我就要想想,該怎麽找到國史庫了,那裏應該有十年前史官所記錄下的資料,只要找到這份資料,那十年前的事就真想大白了。可是皇宮那麽大,我該到哪裏去找呢,而且在皇宮裏亂跑是要殺頭的,這點基本常識我還是有的。

正當我苦惱時,一群穿着華服,頭戴珠翠玉簪塗脂抹粉的女人一面談笑一面走來,身後還跟着一群面無表情,卻隐隐能感覺到她們目光中透出對眼前這群聒噪的女人的不滿卻又畏忌。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她們就算不是妃嫔也一定是王公貴族,于是我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利用繡女的身份到禦衣坊偷了一套看起來應該是上等人穿的衣服,畢竟那種絲質和棉緞的質感,就算換成是在現代,也絕對算是名牌了。

簡單的整理換裝後,我招搖的走在了皇宮裏,并且成功混入了那群女人的隊伍,不過很快我就後悔了,跟着她們轉了大半圈,看到的還是花花草草,就算偶爾出現一兩個宮宇,也不過是禦膳,禦醫這些解決日常所需的地方,我的小腿都酸了,還是沒找到國史庫,再找不到,也要先找個地方歇歇,再走下去,我就要為我下半生準備拐杖了。

在她們停在一處庭前賞花時,我發現庭內一個人也沒有,而且還有那自帶燦爛光芒的雕花圓木凳,于是,在她們注意力集中于庭前芬芳花朵的空隙,我偷偷溜進了庭中,不經思考一屁股坐了下去,頓時解放一般,我一邊捶着腿一邊想着:古代的女人太強悍了,走那麽久都不覺得累,還能有說有笑,賞花觀魚,要是讓她們到了現代,她們估計能不眠不休逛街逛三天三夜。

坐了沒一會兒,屋外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再後來,就只剩下鳥鳴和風吹過樹葉的清響,我靠在了玉桌前,享受着短暫而又驚異的平靜氣氛,這或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那麽放松……這時候,突然就想起了那句: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是哪一閣的?若我沒記錯,這香茗閣的主人應該不是你吧。”

突然傳來的話語聲,讓我猛地一驚,同時,也很不和諧地打破了我難得的寧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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