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踏至這山谷的一處情景之地,此處生了許多類似雨竹一般的植物,只是一節長度,都有兩人的身高那般。
走着走着,洛煙忽然腦袋一沉,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拉扯自己的意識。她下意識扶住竹子,穩住身形,閉上雙眼噗感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花炀察覺到了洛煙的不對勁,趕緊走到她身邊,把手搭在她身上,查探她身體情況。
“這裏,有東西。”洛煙睜開眼,因為花炀渡的靈氣,讓她剛才身體的不适感減少了許多。
“嗯。”花炀也通過洛煙的身體察覺到了。畢竟她是召喚師,對靈獸這方面的察覺,是天生的很強。只是這股力量卻很強大,且有些古老的氣息。
莫不是這裏有古時的靈獸?怎麽可能……
無論如何,這處都要一探。花炀拉住洛煙的手,将她護在身後:“你只要告訴我的你感覺方向,其餘的交于我。無論怎麽遇到什麽危險,切記,不可出頭。”
洛煙見花炀如此這般嚴肅,自然知道其中的危險性。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她順着自己感應的地方,一直給花炀指路。兩人從那處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到達竹林盡頭,出現了一塊類似與小石堆的地方。
這石卻不是普通平凡的時候,通體金紅色,還有一些特殊的紋路,好似羽毛般輕盈落在上面。
“鳳栖石,果然……”花炀認出了這塊石頭,不過他神色卻輕松了很多,與洛煙一同朝那處走去。
見花炀拿起一塊鳳栖石,洛煙也跟着拿了一塊。那石頭握在手裏有些滾燙,但裏面蘊含的屬性靈氣卻讓洛煙着實震驚。就這石頭,比之前火霚獅的那兩塊都要好的多。如果被那些靈獸得了去,那最起碼也得是能進階王級修為吧?更何況這裏還有這麽多。
“這鳳栖石拿出去,不得引起許多火屬性靈獸的搶争啊?裏面的火屬性竟然如此強大。”洛煙看着寶貝,就想起了烈焰豹,就想給它拿幾塊,既而詢問花炀:“我能帶出去給烈焰豹一些麽?”
花炀點頭:“你喜歡,多拿些就是,反正在這放着也是浪費。”說着,他眼神有些可惜,頓了一下,“你可知,這鳳栖石是如何形成的?”
洛煙如何能知道?只是搖搖頭。
“此物是靈獸鳳凰的靈力所化,每一處,都是她身體的一根羽毛摻雜其中,從而加強屬性。此物看似是火屬性,實則多的是金屬性。能同時擁有兩種屬性,又能完美融合的,看來,是我那位老朋友了。”
看着花炀眼中現些許悲涼,洛煙那些石頭的手又放了下去。她把小白放下,走到花炀身邊,将他的手攙在手中,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安慰他。
無論是人還是靈獸,最終恐都難逃一死。沒段修為都有它生命的限制,只有到達最後的聖級修為,才是踏破生死,輪回命運的束縛。
她不知這只鳳凰是被人暗算,還是壽終正寝。只是不想讓花炀如此繼續難過下去,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
就在花炀将洛煙攬入懷中,兩人相依偎陷入沉默之時,小白似察覺到了什麽,竟自己開始跑了。
這一沉默,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洛煙看到花炀落下一滴金色的眼淚,用手小心接住,那溫度灼着她的皮膚,很燙。
原來,他的眼淚都是這麽的不一樣。
“我沒事了,這鳳栖石,你還是多拿一些吧,我想,她可能也希望自己走了以後,通過自己的靈力,別樣的生存在天地間。”花炀捏捏洛煙的鼻尖。感謝的話他不想對她說,因為她在他心中,從不是外人。
洛煙點點頭,用靈力小心包裹着鳳栖石,放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唉,小白呢?”等處理好這裏的鳳栖石,洛煙這才發現小白已經沒了蹤影,下意識的着急。
“別慌,你已經與它簽定氣血。穩住心神,仔細去感知它。”花炀拍拍洛煙的後背,不想看她如此這般焦急。
洛煙趕緊閉眼查探,但是她清晰的發現小白就在它周圍,可是她就是看不到它。“花炀,這不會還有什麽禁制呢吧?”
經過洛煙的提點,花炀這才收複剛才的心情,仔細查探周圍。須臾,他睜開雙眼:“嗯,确實有結界,應該是她臨死前布下的。你站遠些,我破了結界帶你進去。”
洛煙點點頭,退至一邊,等待花炀動手。
花炀并不着急,而是揮手一道金光,洛煙便發現自己置身一個金色透明的盅內,她在這盅裏,感覺到的是無比安心,仿佛外面就是天地撕裂,也無法透過這盅傷她半分。
待将洛煙保護好以後,花炀這才正視周圍。他閉上雙眼,額間現一條金色的龍印,周圍風開始劇烈的劃動,飛沙走石來形容也不為過。
忽然,花炀睜開雙眼,雙臂打開,食指與中指并攏,金色光柱打向兩方,卻又忽然收回手,對着虛空連拍出幾掌。
這幾掌金色的掌印打出去以後,周圍地開始劇烈搖晃,可洛煙身處那盅中,并沒有感覺任何不适,也沒有一點搖晃,穩穩的站在那,擔心的看着花炀。
雖然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無敵的模樣。可這鳳凰二字一聽就是華夏上古神獸,如何會弱?她拼死留下的結界,在同等級的花炀面前,又如何能夠輕易破得?
在洛煙思緒間,花炀已經圍着周圍打了許多結印。滿滿的,那些結印形成了三把兩米長,寬半米的金色劍影,随着花炀大喝一聲:“去!”那三把劍就直奔東南方的半空而去。
“轟隆隆!”這巨大的聲音,讓處在裏面的洛煙都感覺到了震耳欲聾,趕緊運行自己的靈力來抵抗,僅是這般,還是被傷到耳膜,血從洛煙的耳中流出,她卻顧不得擦拭。
好在這聲音來的快,去的也快。如今沉靜下來,洛煙感覺自己的雙耳內撕裂般的痛處,一陣耳鳴,甚至有些頭暈目眩。也就是此時,她才明白自己與花炀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