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評論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江籬帶着江曲生幾人去了後山。

“這山上有什麽?”江籬看着這個與其說是山,不去說是小山坡問道。

“回大小姐,這山上只有一個破廟,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了。”

江籬點了點頭,幾人繼續往上走,她感覺不到這裏有戾氣。

再往上走是一片松樹林,突然眼前一閃,江籬趕緊把走在前面的江曲生拉住。

“小心。”

江籬蹲下來看着那根極細的魚線。江曲生這會兒也看見了,背後冷汗都下來了。剛剛要不是大小姐拉住他,他現在小腿已經沒了。

“都小心點,把這個魚線清掉。”

弟子們領了命,都小心翼翼的找魚線去了。江籬認真研究了一下這個魚線,這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比一般的魚線更結實也更細,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等魚線清完了他們才繼續往上走,這個山很小,沒一會兒就到了山頂。

江籬看着這個平平無奇的破廟,用內力試了一下,确實什麽都沒有。

同樣的江岑和江榆那邊也什麽都沒發現,除了抓了幾具毫無攻擊力的走屍只在,一切都很平常。

“這人能藏哪?”

江籬看着那個地圖,目光突然定在了一處。

“這裏是什麽地方?”

江曲生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那是城裏的義莊。”

“說說。”

江曲生就開始給他們介紹這義莊的情況,義莊是由一名名叫王良福的男子看管。王良福無父無母無妻無子,平日裏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義莊的活還是他主動接的。

江岑擡眼看着江籬,兄妹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去幫我查查這魚線是什麽人做的。”

江籬把魚線遞給江曲生,也許他們離兇手不遠了。

下午的時候,江曲生回來了。

“大少爺,大小姐。我問了城裏做魚線的工匠,他們都說沒有人定制過這種魚線。”

魚線的線索就斷了,江籬也不失落。既然那人敢這麽明晃晃的把這魚線放在山上,就說明他不怕查。

“晚上去義莊看看。”

江籬點點頭,只有這樣了。而江榆看着他們二人,總覺得好像自己錯過了什麽東西。

晚上的時候,江岑沒有讓其他人跟着,只是帶上了江籬江榆。如果這人真的和萬絕有關系的話,他們過去會很危險。

天黑下來的義莊,靜的有些吓人,當塗冬日的風吹得江籬有些耳朵疼。

他們在這義莊的房頂上守了半宿,突然,屋子裏面泛起了紅光。

那是,煉屍術!

汝扶出鞘,沖着那紅光就飛了過去,同一時間江岑江榆跳了下去。

屋裏的人翻窗就要逃,江岑的飛刀劃破了他的腳腕。

江籬看見了那人的身影,黑衣,古金面具,萬絕!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操控着兇屍就撲了上來。三四具兇屍把江榆圍在了中間,看着那人要逃,江榆開口說道:“你們去追,我自己可以。”

說着江籬和江岑就提劍追了上去,江榆和兇屍糾纏在了一起。

一路追到亂葬崗,那人突然不動了。江籬看着他的背影,這不是萬絕,萬絕的背是筆直的,

雖然他是鬼王,但是他之前也是大家弟子來着,挺直腰背的習慣哪怕是過了上百年,他一直都沒改。

“你是何人?”

那人并沒有理江籬,而是嘿嘿笑起來。江籬看着那一個個嘶吼着的惡鬼,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萬鬼生不是這樣的。”

江籬的話讓那人的身體明顯一僵,随後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你見過萬鬼生?”

“見過,就在上個月。”

那人聽了這話突然笑起來,聲音像極了鴨子,真的很難聽,江籬心裏想。

“你怎麽可能會見過萬鬼生,萬絕都死了上百年了。”

江籬聳聳肩,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他們說話期間,江岑已經把剛剛的惡鬼都解決了,這會兒已經把劍逼到了那人的身前。

那人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破了,之前的修士都沒有這麽厲害。

見他又想跑,江籬直接放出了捆仙索,把那人牢牢捆住。

“跑什麽啊,再聊會兒。”

江籬摘了他的面具,那是一張極其恐怖的臉。右臉的肉可以用破爛不堪形容,可能因為沒有得到好好的治療,已經開始有些腐爛了。

那人看見江籬腰間的淨魄鈴,才知道這是涅成的嫡系弟子,之前她穿着一身紅衣并沒有認出來。

發表評論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