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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從夢中驚醒,所以她不确定雲陵光那一槍,到底有沒有朝墨寒開去。

這一次,依舊到了這裏便戛然而止,她被驚醒過來,卻還是沒有看到最終的結果。

她惴惴不安,躺在床上,哭濕了枕頭,她捂着心有餘悸的胸口。

咔嚓,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初陽掀開眼眸,向門口看去,她便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一個白大褂,戴着口罩向她跨步而來。

初陽的心,不自覺一跳,這個醫生很陌生,并不是她認識的。

她的手指,微微攥緊了被角,抿唇低聲問道:“你是誰?”

那個男人,微微眯眸,彎了眼角。

他的手中,拿了一個針劑,慢慢的靠近了初陽。

初陽的心裏,生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坐起身子,戒備的看向他,再次問道:“你是誰?如果不回答,我這就喊人了。”

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冷聲沙啞着聲音低喃:“外面的人,都已經被我處理掉了。他以為放了一個煙霧彈,便能騙過我,讓我忽略掉你了?”

“他真正在乎的人,從來不是什麽葉曉泱,也不是什麽秋伊人,而是你,是你葉初陽。他殺了我弟弟,讓我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他讓我痛不欲生,讓我嘗盡了生不如死,那麽我也要讓他嘗一嘗這滋味。”

“你放心,我現在不會傷害你,我要把他玩死,才好送你們一家人上西天。”

初陽心中大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男人,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大喊,那個男人冷笑一聲,粗粗的針管已經刺入了初陽的胳膊,那通明的液體,緩緩的被推入了她的肌膚。

初陽張口想要大喊,卻發現她根本發不了聲音。

随即,她的身體,也徹底的動彈不了。

那個男人陰笑一聲,将她扶躺在床上,替她蓋上了一層白步。

然後他推着推車,将她推出了這個病房。

房門外靜悄悄,已經接近淩晨的走廊,幾乎已經沒了人煙在走動。

初陽偏頭,透過白布的縫隙,瞥了眼安全門那裏。

這一看不要見,她的瞳孔直接擴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印入眼底的那一片血紅。

随即,便有濃烈的血腥味鑽入她鼻子下,她難受的想要作嘔,卻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張嘴嘔吐。

她心底擔心極了,生怕淩翊會出事。

那個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擔憂,他湊近她耳畔,低聲說了一句:“放心吧,淩先生好得很,我只是讓人引他出去了。他不會想到,我使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我讓我的手下假扮成我,引他出去。而我本人,則是悄悄的潛入醫院,僞裝成醫生,成功的進入了你的病房,将你帶了出來。”

“說實話,你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挺不簡單的。可惜,都對你太過用情至深,只要我挾持了你,那些人便會為我所用,不用我出一絲一毫的力氣,便能讓他們自相殘殺。”

初陽心裏雖然害怕極了,可她更擔憂,這個男人會利用墨寒去做一些事。

她心急如焚,偏偏口不能言,手不能動。

滿心的焦灼與絕望,吞噬着她,令她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

突然一只微冷的手指,撫上她的脖頸,她又聽見那人說:“睡吧,睡一覺醒來,你便會見到你想見的人。放心吧,接下來的好戲,定不會讓你覺得枯燥泛味。”

初陽一怔,記得額頭冒着冷汗,眼底的淚光不可控制的嘩嘩下落。

她連咬破自己的舌頭的力氣,都沒有。

男人話音剛落,初陽也不知怎麽,突然眼皮便沉重了起來。

漸漸的,她的眼前也徹底的陷入了黑暗裏。

……

初陽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

突然,噗的一聲,一盆冷水,狠狠的澆在了她的臉上。

她猛地一個激靈,徹底的清醒了出來。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她便看見不遠處的空地上,墨寒和顧源綁在了一起,兩個人臉上都有傷,墨寒胳膊上的血,更是一直不停的往地上滴血。

初陽眸光一亮,扯着唇瓣喊墨寒,豈知她剛剛被下了藥,嗓子猶如被火燒,出口的話難聽至極。

“墨寒,墨寒……”

随即,她的頭發被一只大掌抓住,揪得她頭皮一陣發疼。

“安靜點,我不喜歡太吵的女人。”一道男人的冷笑傳來。

初陽心頭咯噔一下,頓時面如灰色,轉頭看向揪住她頭發的男人。

男人長得有些混血,身材壯實,全身上下哪裏都是肌肉,他的一個拳頭猶如沙包大,那一拳下來,似乎都能要了人的性命。

初陽頓時不敢再吱聲,好漢不吃眼前虧,她不打算與他硬碰硬,自找苦吃,況且,如今她肚子裏有了孩子,她再不敢輕舉妄動。

她連忙咬着唇瓣,老實的點頭。

男人滿意的冷哼一聲,松開了她的頭發,然後命人将她綁起來起來。

随即,他又讓人用冷水,同樣潑醒了墨寒與顧源。

兩個男人幽幽醒轉,墨寒更是因為胳膊上的疼痛,低聲呻吟了一聲。

初陽緊張的看着墨寒,眸底滿是擔憂。

看見他的第一眼,她首先便是慶幸,還好他沒出事,還活着。

不過現在,瞧着墨寒的情況,似乎是非常不好,那條胳膊的傷口血流如注,那鮮紅的血,刺的她眼睛疼。

墨寒率先發現了初陽,他眸底冷光一閃,低聲吼了一句,怒恨着雙眸,瞪向那男人,惱恨說道:“西撒,你放了她,我們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女人。這件事與她無關,你放了她,我一切都聽你的,任憑你處置。”

那個叫西撒的男人,冷笑一聲,大跨步奔到墨寒面前,擡手便給了他一拳頭。

“你殺了我弟弟,自是該死,你以為一直與雲庭海合作的那個人是我弟弟嗎?你錯了,身為神秘組織的首領,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着了你的道,讓你這麽容易便殺死?”

“血債血償,你耍了手段,殺死我弟弟,那麽一命抵一命,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不,光是要你死還不夠,我看着你,為了一個女人,和你的兄弟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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