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如果不會泡茶,那我親自弄,你等等我啊,我實在口渴的不行。”
雲陵光說完,不待初陽反應,連忙站起身,大跨步的便向卧室走去。
“喂喂……你,雲先生您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吧?”初陽無語到了極點,若論臉皮厚,這雲先生這不是一般的厚。
初陽覺得,這天下烏鴉一般黑,這男人真是一個比一個臉皮厚,厚的就像城牆一樣。
雲陵光壓根沒搭理初陽,就像沒聽到她說話一般,他人高腿長,蹭蹭幾步便進了卧室,從裏面拿了燒水壺和茶葉。
然後又進了廚房,接了一些水,連接上電燒起了水。
趁着燒水的間隙,他又從廚房裏翻出了一套茶具,初陽震驚的不行,天知道他怎麽找到茶具的,她都不知道這個總統套房,居然準備的東西這麽齊全,連茶具都應有盡有。
初陽生無可戀,為了不讓自己尴尬,把場面弄得難堪,她只得耷拉着腦袋關上門,換了拖鞋,心情非常郁悶的将包包放在玄關處,又臉色不太好的坐回到沙發上。
雲陵光看着初陽無比的郁悶的小臉,他眼角的笑意越發深了幾分,他拆開茶具,動作娴熟的沖洗了幾遍。
這時候,水也差不多燒開了。
他用一些熱水,燙了燙茶杯,拆開那些一次性的茶包,放入茶杯裏,再倒入了沸騰的熱水。
一切準備好後,他端着兩個茶杯,坐在了初陽身旁,一杯放在她面前,另一杯端在掌心裏。
初陽沒動面前的那杯茶,只是用一種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雲陵光。
雲陵光喝着茶水,突然手一滑,茶杯一歪,一杯溫度不熱不冷的茶水全數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初陽看的驚呆了好嗎?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麽鬼?你喝茶就喝茶吧,居然還學女人的什麽手滑操作,成功的将自己的衣服弄濕?
初陽還未說什麽,結果那男人一臉無奈的看向她,有些無助的說道:“我身上全濕了,我先打電話讓我助理送衣服過來,然後再借你浴室一用。”
初陽頓時覺得頭大,兩個人共處一室就夠了,結果這男人還要在她房間裏沐浴?
萬一他穿着浴袍,這房間裏亂晃,那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呵呵……雲先生啊,要不我花點錢,再重新給你開一個房間吧?”初陽實在沒辦法了,扯着僵硬的嘴角笑着建議道。
雲陵光擺擺手,抖着濕透的襯衫和褲子,沒有任何尴尬的說道:“不用那麽麻煩,多浪費啊,我怎麽好意思讓你破費。十分鐘的事,我沖一下就出來了啊,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初陽連忙站起,剛要再拒絕,豈知,雲陵光根本沒有給她反對的機會,這男人狡猾的不得了。
他轉身便向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撥打助理電話,讓助理給他送衣服過來。
挂了電話,他立即扭開了浴室門進去。
初陽好笑的瞪着浴室那扇門,氣得牙癢癢,她覺得這雲陵光耍起無賴來,真是要人命啊。
她攥了攥拳頭,錘了自己的腦袋一下。
站起身,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最後實在沒辦法,她便撥了淩翊的手機號碼,打算讓大表哥來替她解決目前的困境。
豈知,她撥了幾次,淩翊的手機都處于無法撥通的狀态。
初陽氣的想跺腳,真想摔了手機。
十分鐘後,初陽已經把心情漸漸的趨于平靜,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量他雲陵光也不敢耍什麽花樣。
她正暗暗想着呢,浴室的門便開了,雲陵光披着一個浴袍出來了。
他黑色的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着脖頸緩緩的落在了潔白的浴袍上。
由于熱氣熏蒸的緣故,他的臉頰微紅,薄唇的顏色猶如玫瑰花般嬌豔欲滴。
活脫脫的一副,美男出浴圖,看的初陽都挪不開眼。
雲陵光其實長得還真帥,他平時整個面容畢竟偏陰冷,總給人一種無法靠近,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
如今,他臉頰紅潤,氣色溫和,倒與平時不同,多了幾分煙火氣息,多了一些溫潤如玉的氣質。
“咳咳……”初陽怔愣過後,連忙移開目光,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急忙低聲咳嗽幾聲。
雲陵光拿着一個幹毛巾,随意的擦了幾下濕漉漉的頭發,聽見初陽咳嗽了,他扔了毛巾,向初陽走過來。
初陽立即站起,與他拉開距離。
“雲先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夠尴尬的了,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雲陵光勾唇淡笑,頓住腳步,略帶調侃的看向初陽。
“葉小姐你在害怕嗎?你怕什麽?怕我吃了你啊?”
初陽身子一顫,随即冷了神色,低聲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你助理究竟什麽時候能把衣服送來?”
雲陵光:“快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可以到吧?”
初陽猛吸一口冷氣,開什麽玩笑,半個小時?難道她要和這危險人物雲陵光,還是一個穿着浴袍,說不定浴袍裏面是光溜溜的雲陵光單獨待在一個地方半個小時?
初陽頓時覺得,她快要被氣炸了。
她微微咬牙,瞪着雲陵光說道:“雲先生,我覺得你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你故意要留下來喝茶,故意弄濕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再故意進浴室洗澡。”
雲陵光插着浴袍口袋,慢悠悠的坐到了沙發上,重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水溫适宜,他喝了幾口。
然後,他太擡眸看向初陽,笑得像個狐貍那般狡猾。
“沒錯啊,我就是故意的……”
他的坦誠,讓初陽意外,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咬牙切齒的問:“你的目的是什麽?”
雲陵光呵呵一笑,瞥了眼客廳牆壁上挂着的鐘表,此時時間下午一點整。
“一個小時前,我得到消息,墨寒他到了京都機場,非常巧的是,他也定了這家酒店的房間,而且更巧的是,他定的房間就在你隔壁。”
初陽按捺住慌亂的心緒,她強逼着自己要冷靜,要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