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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庭海對于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兒子,所贈予的只有嚴肅與命令。

父子之情少的可憐,仇恨卻早已深植心底,生根發芽,成長為參天大樹了。

“何止是恨,我恨不得他去死……”雲陵光最終咬牙一字一頓道。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對旁人說過,今天實在是天時地利人和,有些話,不經思考,便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

初陽不是一個不信任承諾,不遵守規矩的人。

她無形中得知了雲陵光不為人知的另一面,她并不同情他的遭遇,因為他不是個好人,家族的熏陶,環境的影響,讓他的人生,自一出生開始便定了格局。

這是他的命,也是他無從選擇,無法操控的人生。

這個交易,她得到了好處,自然也不會退縮毀掉約定。

所以,初陽最後對雲陵光點頭:“好,我答應陪你出現一次酒宴,不過不是以男女朋友的關系,只是普通朋友赴宴。還有,這件事我要回去向淩翊征詢一下他的意見,他若覺得沒問題,我才确定答應。”

雲陵光自然清楚,憑借着他以前對她的所作所為,她不信任他很正常。

他也沒有強硬的逼迫,點頭應了。

臨走時,他起身,背後有光投散在他身上,他逆光而戰,神情凝重且認真。

“初陽,以前的事情,我不奢求你的原諒,因為我确實做了太多對你産生傷害的事情。但從今天開始,你我不再是敵人,我再不會傷你一分一毫。”

初陽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若說,她恨他嗎?她想,她是恨得,前世如果不是雲陵光和秋伊人狼狽為奸,她也不會落得如此慘痛的下場。

但她不會因為今生,雲陵光的改變,而選擇原諒他。

不是敵人,卻也不是朋友,如果真有那一天,她甚至會親自送雲陵光下地獄。

何況,雲陵光與墨寒的恩怨,早已到了不是他死,便是墨寒亡的地步。

她這樣想,也脫口這樣問了:“那墨寒呢?你還是和他不死不休嗎?”

“怎麽,他都抛棄你和別的女人訂婚了,你還是擔憂他的安危,忘不了他?”雲陵光的神色冷凝,不覺冷了聲音問。

初陽倒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和他的事,輪不到你質問……”她淡淡回道。

雲陵光眸光陰厲,垂在衣擺下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他冷聲一笑,一言不發的大步離去。

初陽覺得這雲陵光莫名其妙,低聲嘀咕了一句:“壞蛋就是壞蛋,永遠都不可能變好。”

她獨自坐在咖啡座內,又添了一杯咖啡,她正端着杯子喝咖啡呢,偏巧不巧的,她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兩個人。

葉曉泱率先發現了初陽,她眸底一亮,松開了墨寒的胳膊,便向初陽跑了過來。

“初陽姐姐,你也在這裏喝咖啡啊?”她坐到初陽的對面,雙手支颌,眉開眼笑的問。

初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低聲答道:“我來這裏不喝咖啡難道還要喝水嗎?簡直是廢話……”

葉曉泱的笑臉,随即一僵,愣在原地。

初陽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從包裏掏出幾張鈔票擱放在桌子上,緩緩的起身。

恰好,墨寒不知何時站在她的出口,她微微蹙眉看向墨寒,冷聲道:“讓一讓,可以嗎?”

墨寒抿唇笑着,淡淡的凝着她冷若寒霜的小臉。

“怎麽了?是誰惹得葉小姐脾氣這麽臭?”

初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聲反擊:“遇見了不想見的人,當然心情不好。墨先生,請讓一下可以嗎?”

墨寒沒說話,靜靜的凝着她美麗的臉龐良久,他眸底微微閃爍着,不待初陽反應,他便一把抓住了初陽的手腕,拖着她就走。

初陽震驚不已,冷着聲音:“墨先生你這是幹什麽,你未婚妻還在呢,你拉我幹嘛?”

墨寒的視線沒落在她身上,反而看向了葉曉泱柔聲說道:“泱泱,你先點杯咖啡喝着,我們去去就回。”

葉曉泱一點都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她咬着唇瓣笑得一臉燦爛的點點頭。

“哎好的,墨寒哥哥。”

初陽一頭霧水,看着這兩個無比奇怪的兩個人。

她努力想要掙開墨寒,卻發現越掙紮這男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緊。

轉眼間,墨寒便拉着她,來到了女廁所,他似乎不擔心那裏面有沒有人,直接拉着初陽入了洗手間,反鎖上了房門。

墨寒将她壁咚在房門上,他的雙臂圈着她的腰身,俯身湊近她耳畔,低聲問道:“和雲陵光聊了這麽久,都聊了什麽?”

初陽實在不懂,墨寒這一次次的到底想要幹什麽,他當着葉曉泱的面,就把她拉走,難道他不用顧忌,他那個小未婚妻會吃醋嗎?

她咬牙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離她遠一點。

“墨先生你到底想幹什麽?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你給我起開……”

墨寒擡手箍住她下颌,将她的臉頰揚起,對視上他灼灼的目光。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初陽:“抱歉,我沒什麽好回答的,那是我的私事,墨先生沒資格知曉吧?”

墨寒蹙眉,加重了捏着她下颌的力道。

初陽疼的底叫一聲,直接攥住他的手掌:“墨寒你別太過分?你當着你那小未婚妻的面,明目張膽的拉我來了這裏,難道你就不怕她吃醋?跟你鬧?我可不認為,這世上,會有不吃醋,不生氣的女人……”

墨寒松了松手掌的力道,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別和雲陵光靠太近,聽到沒有?”

初陽眸眼清冷,無比淡漠的望着他:“墨先生是以什麽身份對我說這些?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有時間,我勸你好好和你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吧,沒事別來煩我……”

他的身體陡然繃緊,眸底的冷光,不自覺的散發出來,他捏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齒的低吼:“我們還沒離婚,至少現在你還是我的妻子,我憑什麽?這就是我的依仗,我說了,不讓你靠近他,你就乖乖聽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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