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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只要再補上一口,他便會立即斃命。

初陽并非是仁慈之輩,但凡想要傷害她的人,她也想以狠厲十倍的手段去處罰那人。

可是如今,要讓她親眼看着一個罪不至死的人,在眼前死去,她真的做不到。

墨寒瘋了,她不能跟着瘋,墨寒墜入了魔道,她得拼盡全力,把他給拉扯回來。

如今是法制社會,濫殺無辜終會得到報應的,她不想他手染鮮血,成為一個不能回頭的罪人。

“墨寒,将他交給警察吧,以蓄意謀殺的罪名起訴,這樣的罪名一旦成立,他也得待在監獄裏很多年,這是他最應該得到的懲罰。”初陽反握住他的手,眸光灼灼的凝着墨寒,咬着唇瓣低聲道。

墨寒沒有應答,也沒有發對,他只是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初陽的身上。

他的大掌握着她冰涼的小手,不斷的揉搓給她傳遞溫度。

初陽一直靜靜的凝着他,他不回應,她便一直安靜的在等。

李崇這時,也從屋內走出,他贊嘆初陽的做法,也低聲勸道:“墨總,初陽說得對,我們私自對他用刑已是越了界線,如今還是把他交給警察吧。”

墨寒這時擡頭,冷冷的瞥了眼李崇。

李崇還要再開口的話,頓時被堵在喉嚨裏,他垂在衣擺的手掌不自覺的緩緩握緊。

“我送你回去,你手臂的傷口很疼吧?醫生交代了,要注意你的恢複情況,不能着涼感冒……”墨寒盡量柔和了聲音,勾唇淡淡一笑攬着初陽,帶着她便要往別墅裏走。

初陽抓緊了他的衣袖,毫不退縮的問:“墨寒,放他一條活路,他罪不至死。”

初陽的這句話,觸及了墨寒心底的怒氣。

他眸底閃過一絲沉痛,他咬牙壓抑住胸口處的火氣,壓低了聲音吼道。

“他差點害了你,害你致死,你知不知道?”

初陽的心,狠狠的一抽,他眼底的痛意,刺痛了她的心。

她有些怔愣的望着他的容顏,在黑夜中的樣貌,啐上了叫做冰冷的東西,可他望着她的這雙眼啊,無論何時都帶着無法忽視的溫柔。

冰冷中的少有溫柔,這是他獨獨留給她的柔情。

他如今的所作所為,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為了這個人差點傷了她,害她流血,讓她痛了。

所以,這一切,說到底,他只是為了她啊,可她竟然還怪他?

但她,卻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入罪孽的深淵。

初陽的鼻子酸澀,她苦澀一笑,踮起腳尖,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她冰冷的唇瓣貼上了他的滾燙的薄唇。

淺嘗即止,她底笑說道:“我有點冷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墨寒冰冷的面色,稍微的緩和,他彎身抱起她,進了客廳。

當經過那群傭人時,他冷聲警告:“沒有下一次。”

傭人們頓時誠惶誠恐的請罪,紛紛大氣不敢出,無比惶然的看着墨寒抱着懷裏的女人,一步步的離開客廳,踏上了樓梯上了樓。

這一夜,別墅裏出奇的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臨睡前,她揪着他的衣領,輕聲說道:“墨寒,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為了我才這樣做的,我都懂。可我不想你從此手染鮮血,增添罪孽,就當是為了我們未來的孩子積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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