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陽到了此刻,終于确定,這個紋身男,他就是墨寒偷偷放在沈鶴身邊的內應
今晚的這一切,墨寒早已預料到,他布了一個大局,将他們都網罩在內。
她是一顆棋子,一顆被人任意擺弄,卻無法掌握命運的棋子。
初陽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立在不遠處,靜靜的望着墨寒,望着這個她永遠都捉摸不透的男人。
墨寒似感覺到她的目光,眸光向她投來。
初陽移開視線,抿了抿唇瓣,看向幾米遠,已經陷入絕境的沈鶴。
“沈鶴,你到了如今該想想自己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吧,我的事,就不牢你費心。”
沈鶴瞧着初陽鎮定過了頭的冷靜,他猶不甘心,憤恨的咬牙道:“你總有一天會死在他手上,記住總有一天……”
“閉嘴……”墨寒低吼一聲,徹底冷了眸光,再也忍耐不了,趨步上前,一拳重重的砸向沈鶴。
沈鶴話才說了一半,眼前黑影晃過,墨寒一個拳頭,砸向了他的鼻子,而後絲毫不給沈鶴緩沖的機會,一拳拳,重重的落在他身上。
沈鶴疼的嗷嗷大叫,毫無還擊之力,手中的手槍,也早已在第一時間被墨寒打飛。
血腥味,迅速的流竄在四周。
最後,墨寒将死狗一般的沈鶴,丢在地上,方才結束了這一場的毆打。
沈鶴抱着腦袋,縮在地上,落魄至極,猶如一只喪家之犬,再無一絲反擊的能力。
墨寒陰沉着臉龐,盯着沈鶴,冷聲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和華商暗下勾結?”
沈鶴被墨寒眸底的狠厲驚住,他絲毫沒有骨氣,撲到墨寒身邊,用鮮血髒污的手掌,抓住了墨寒的西褲腳。
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墨總,墨總我錯了,我錯在不該和你作對,我錯在不知好歹,自尋死路。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只要你饒了我,我沈鶴發誓,這輩子絕對會對你感恩戴德,不再與你作對……”
墨寒眉頭緊蹙,擡起腳,狠狠的踹向他的心窩,冷聲笑道:“晚了……”
冰冷冷的兩個字,猶如審判,徹底決定了沈鶴的生死。
李崇招呼兩個黑衣人,将沈鶴制服住,不準他再靠近墨總。
墨寒拿了李崇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污,然後慢裏斯條的穿上了外套。
然後,他陰沉着面目,看向沈鶴問:“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不是與華商早已勾結?蒼山的暗殺,還有這次的綁架,皆是你們聯手所為……”
面臨生死,沒有人能夠逃過恐懼,即使如沈鶴這般曾經不可一世的風雨人物,即使他見慣了生死與殺戮,但他始終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
輪到他面對死亡,他和他人并沒有什麽不同。
他也貪生怕死,為了能夠活着,即使向敵人低頭,即使像一個哈巴狗一樣,對着墨寒搖尾乞憐,他也會放下尊嚴去祈求。
所以,墨寒不需要再如何審問,沈鶴立即全都招了:“我說我說,希望墨總你能饒過一條命……”
“呵,都到了這時,你還不忘和我講條件?好,我可以答應饒你不死,但也僅限于饒你不死,你說吧……”墨寒冷笑一聲,眸底劃過一絲冷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