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榕順了口氣繼續說。
“正好今天都在場,也省的我挨個去通知。都給我聽好了,我郁榕給出的東西,現在不想給了。不僅不想給,我還會挨個朝你們讨回來。”
……
開始時她并沒有想做得這麽絕。只要把婚離了,日後橋歸橋路歸路。
若不是袁家人的騷操作太多,徹底惹怒她,現在什麽面子都不會給了。
“我曾經願意對你們好,那是因為我愛着袁霆。願意為他讨好你們所有人。現在,你們狗屁不是。我一直努力維系家庭和睦最後成為你們一昧索求的理所當然。既然如此,那就回到你們以前的日子去吧!我當初是怎麽幫扶的袁家,如今就怎麽将你們打回原形。”
“從今天開始,郁家和袁家勢不兩立,只要有我郁榕在的一天,你們袁家就別想起來。”
……
随後郁時盛更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叫過歐哲。
“通知下去,郁家以後不會以任何理由繼續資助袁家。郁氏也不會和袁家再有合作。不僅不會合作,日後但凡有企業和袁家合作的,通通上郁氏黑名單,永不合作。”
他當着這些嗜錢如命的人,斷他們的路。
沒有郁家,袁家什麽都不是。
本來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不過是因為郁家在後面,才會有人賣面子。
現在,這一切被撕裂。沒有人會傻到為了一個小小的袁家去得罪整個郁家、甚至和郁家交好的其他企業。
人群一窩蜂的亂了起來。
被聞訊趕來的保安‘禮貌’的請了一大半出去。
這時,醫生匆匆走來,交代他們可以進去見病人最後一面,該準備後事的準備後事。
“你們誰是郁時盛,病人要單獨見他一面。”
歐哲有些擔心。
“老板,要不還是不進去了,萬一他又想搞什麽幺蛾子怎麽辦?”
人群中不知道誰多說一句。
“人都快咽氣了,還能有什麽幺蛾子。”
郁時盛給了歐哲一個放心的眼神,随後大步推開門往房間走去。
袁霆躺在病床上。
奄奄一息。
眼神無光,看見郁時盛時,勉強打起些精神,掙紮着想要起來。
郁時盛站在離床好幾米遠的地方。
“有話就說。”
“你過來,讓爸爸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沒必要。”
“我都已經是将死之人,你連這個願望都不能滿足我嗎?”
“不能。”
……
袁霆估計也沒想到郁時盛會這麽決絕。“你就當真在我臨死前都不願意原諒爸爸嗎?”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畢竟從小到大你除了占着這個稱呼以外,也沒做過其他什麽。在我這裏你讨不到一點好處。當然你想跟她道歉,也沒這個機會了,也不會原諒你。你就算是将死之人也不配得到任何原諒,沒有這個特權。”
果然都是郁家人。
袁霆靠在病床上笑出聲,笑容還有點滲人。
笑着笑着他的氣息逐漸薄弱下去。
走廊上一群人打開門沖了進來,不一會兒房間裏就布滿哭聲。
郁時盛站在人群外,郁榕走到他身邊。
“跟你說了什麽?”
被聞卿帶壞了,郁時盛都能面不改色撒起謊來。
“他說,祝您早日找到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