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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忌諱的,也最不能回首想起的前塵往事,便這樣毫無征兆的被戳破。

這詛咒,無情狠厲的撕破了初陽剛剛愈合結痂的傷疤。

傷疤被揭開,血淋淋蝕骨的痛,猶如一瞬間墜入了冰冷的洞窟,寒意侵襲全身,凍得她全身不停的發抖。

前世的挖心之痛,今生,她不會再經歷,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所以,喬可兒的詛咒,算的了什麽?

她是死神都不敢收的一抹孤魂,含着恨意重生,不懼輪回,不怕生死,還怕什麽詛咒?

初陽漸漸的斂回神識,死死的咬牙撐着那一抹理智,讓自己清醒。

初陽攥緊拳頭,眸底冷光乍現,眯眸望向喬可兒,一字一頓狠厲的說道:“我要她不死也殘……”

墨寒早已察覺到初陽的異常,他心中一顫,低頭望着慘白了臉色的初陽。

望着她緊緊咬着的唇瓣,唇瓣上甚至出了血。

一抹酸澀的刺疼,漫上心頭,墨寒抿了唇瓣,低頭應了。

“好,不死也殘……”

“葉初陽,你不得好死,死無全屍,你會被最信任的人挖心而死……”喬可兒失聲大笑,凄厲詛咒,一張臉滿是猙獰狠厲,神色駭人恐怖,猶如一只失了理智的瘋子,不顧一切,将自己的恨,怒,全數付諸在這詛咒裏。

如今瘋癫的模樣,哪裏還有一絲曾經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喬可兒的半絲影子?

墨寒重瞳一黯,一抹危險的光亮劃過眸子,薄唇輕啓,含了冷,帶了殺氣。

“給我打,狠狠的打,生死不論……”

保镖應下,掄起胳膊,狠狠落在喬可兒的臉上,身上。

喬可兒驚呼一聲,半邊臉被打歪,身體猶如風中搖曳的殘枝,只剩茍延殘喘。

墨寒本來還想饒喬可兒一命,留她一個餘生,讓她在牢獄裏度過,也是一種殘忍的懲罰。

可是,喬可兒千不該萬不該,如此惡毒陰險的詛咒初陽。

那些惡毒的語言,傳入墨寒耳中,他只覺得心痛難忍,幾度無法呼吸,似乎這詛咒會一語成鑒,奪走初陽的命。

他絕不允許他人傷害初陽,就連詛咒也不能容忍。

初陽的情緒,很不好,整個人猶如丢了魂一般,這般了無生息的初陽,讓墨寒心頭一窒,刺痛一點點傳來。

可米也察覺到初陽的異常,擔憂的晃了晃初陽的手臂,發現初陽的重瞳沒有一絲波瀾。

墨寒心下一沉,連忙彎身,将初陽打橫抱起,大踏步的離開了溫泉。

可米擔心初陽,也跟随墨寒的腳步離開。

認識初陽兩年多了,第一次,她第一次看到初陽這般可怕的模樣。

似乎入了夢魇,陷入了無法掙脫的牢籠,誰也無法進入,無法将她拉出漩渦。

……

喬可兒模糊的視線中,那幾抹緩緩消失的身影,讓她産生了絕望。

她,大概難逃一死了。

喬可兒感覺,自己離死神越來越近,她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變冷。

全身上下的骨頭,猶如碎了般,疼痛難忍。

兩個保镖下手又狠又準,打的喬可兒奄奄一息,口腔的血液肆意流淌。

她腹痛加劇,絞痛一陣陣的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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