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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瞬間全身冰涼下來,不再掙紮,眸底裏迸射出冰寒刺人的冷意,靜靜的凝視着墨寒,任他在她唇上身上予取予求。

絕望,恨意,遍襲全身。

她想,墨寒,你怎麽不去死?

如果有一天,她有能力置墨寒于死地,那麽她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毫不猶豫的送他黃泉。

她是從地獄裏重生過來的人,她怎會忘了前世那濃烈似火的恨意。

察覺到初陽的異樣,不再掙紮的反抗,反而是一圈圈的冷意,席卷而來。

墨寒的動作頓住,眸底閃過一絲懊惱。

明明知道,如今的初陽,是個帶刺的玫瑰,吃軟不吃硬,他居然一時控制不住被她刺激的怒火,又一次惹怒了她。

上一次,她憤怒時,似陷入癫狂的模樣,那種視死如歸的狠厲,至今都讓他記憶猶新。

從她身上起開,墨寒拉起初陽,将她冰冷的身子緊緊的圈入懷中。

蝕骨的冷意,席卷而來,墨寒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他無措的拍打着初陽的脊背,低沉了沙啞的嗓音說:“對不起,我也是一時氣急,你為什麽一定要和我離婚?你不知道說那樣的話,會令我憤怒,會讓我失控嗎?會讓我難受嗎?……”

墨寒一連三個會讓,語氣一句比一句低沉暗啞,他語氣中帶着歉意,隐隐的又似含着小心。

初陽眸眼晃動,靜靜的望着墨寒。

對不起,多麽簡單的三個字,她卻迄今兩世才從墨寒口中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

在初陽的印象中,墨寒是個冷酷而傲嬌的男人。

即使他有錯,也從來不肯輕易服軟認錯,他一直都是固執的維持着獨屬于豪門子弟的矜貴與尊嚴。

但,如今,他居然開口與她說對不起?

初陽,有些難以置信。

說來,剛剛似乎她的一句離婚,觸怒了他,他才會用強吻,逼迫她将離婚二字咽進喉嚨,再也不要吐出口。

初陽一陣怔愣,她真是不明白,墨寒如今怎麽了?

一次次的異常變化,讓她看不清楚,更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墨寒,我只問你一句,你和我結婚,究竟為了什麽?我要聽實話……”初陽抿着唇瓣,孤注一擲的問道。

今晚,她想要尋求一個答案,一個結果。

墨寒眸光複雜的望着初陽,眸底閃過一絲疼惜,靜靜望了她幾秒,最終緩緩說道:“因為我……”

最後一秒,初陽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

她的手掌顫抖的不像話,眸底閃着恐慌。

“別……我不想聽了……”

“初陽,你聽我說……”墨寒蹙眉,不解初陽的意思,他握住她的手,想要繼續說。

然而,初陽搖搖頭,冷聲一笑。

“別說,就算說了,又能改變什麽呢,什麽都不能改變。況且,我還能信你的話嗎?”

是啊,她怎麽那麽傻,僅僅因為一時心血來潮,想要墨寒親口給一個答案。

但是,墨寒真的就能說出真相嗎?

從他口中吐出的真相,無非兩種。

第一種是他愛她,所以和她結婚。

初陽不是清純少女了,她怎麽會信他的話,怎麽會僅僅聽到他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就能抹煞了前世的換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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