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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烈開門而來,臉上沒有表情,人看着到是正常。還是一身的工作裝,難道他剛剛下班?

其實我以為他可能不會來,就是來也不會這麽痛快。不想,他還真的來了,并且速度不慢。不管他在幹什麽,反正,此時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站在門前看着他,他進門,把手裏的包扔到了沙發上,轉身去廚房打開冰箱拿水喝。

我一動沒動,等他出來時,還是看着他。他喝了水,半靠在廚房的門前也看向了我。剛剛進來時,他根本就沒看我,當我不存在一樣的。

現在發現我了,也不得不看我吧。

我們的視線相撞 ,多日後,他似乎未曾變,而我……

晏北烈先開口,說的話差點兒把我氣暈過去。

我還是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或是可以做什麽。

他說讓我上班的時候到經理那裏交一百塊罰款,一回交一回的,省得到月底了還要算。說完看着我一臉的沒有表情,就像在跟人家談判一樣的。

我也一樣的看着他,不過,知道自己在崩潰的邊緣了。到不是光因為一百塊,而是太多的事全堆在我心裏之後。

就在晏北烈轉身往客廳走的時候,我回手拿起了一邊櫃子上的酒直接沖着他扔了過去。挺大一瓶紅酒,看着很漂亮。

晏北烈回頭,并沒有去接,就讓酒瓶碎在了他的腳下。

我看到了他眼裏閃過什麽,但是也沒躲閃。我要的是他一個态度,而不是見面後,對我的處罰和無視。

他再轉身,直接坐到了沙發上。我上前,看着他。他不說話,我随手把茶幾上的電腦推到了地上。

這臺電腦我來的那天起就放在這裏,我從未動過。應該是他平時用的,但裏面沒有工作內容,不然,他會天天帶着的。

我随手摔了兩件東西,全是貴的。我不知道具體該多少錢,反正不止萬八千的了。他的東西,沒有便宜的,一件襯衫都上千上萬的。

晏北烈把腿搭在茶幾上,如果可以我想拿刀給他剁了。這個想法太血腥 ,可真的這樣想了。

他太欺負人了,我又沒招他,他為什麽要如此對我。

此時,他的态度更是讓我無地自容。胡亂地把眼前的東西全往地上扔,有的還故意往他身上扔,懷裏扔。

一通發洩後,我坐在了沙發上,跟晏北烈面對面。不知道自己都扔了什麽,更不知道壞了多少,碎了多少。

反正我知道全值錢,他的東西,全是好的。哪怕他不用,就那裏放着,也一定要好的。再有就是他喜歡的,他這個人,不管什麽,首長得他喜歡。

我再擡頭,看向晏北烈,在他的眼裏看出了冷笑了,也看出了對我行為的不屑。

我知道,在他看來我太幼稚了。可是,我想不出還有什麽辦法能夠讓我出氣的。總不能打他吧,再說了,我也打不過啊。

“晏北烈,放了我吧。從此後,我們當沒認識過。”

這是我心裏的話,這些日子我一直跟自己說的也是這句話。也想着,有一天遇到他了,可以跟他說話的時候,我要跟他說,讓他放過我。

晏北烈一動沒動,如果不是他睜着眼睛看着我,我都覺得他睡着了。

“我不知道公司是你的,一會兒我就辭職。以後,就是遇上了,我們也當不認識。”

如果當時我知道公司是他的,我可能會考慮的。盡管那時我特別需要錢。因為我知道,從我要求回國的那刻起,跟他之間的交集就注意了不會再多。就是有,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了。

今天,事實證明我那時的猜測是對的。再相見,他更是刁難我,當我沒有想法,沒有個性,随意地拿捏。

“落茜茜。”

過了好半天,晏北烈的嘴裏輕輕地吐出了我的名字。

我後背一陣地發涼,每每他如此叫名字的時候,我都有這種感覺。不真實,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我看着晏北烈,等着他将要出口的話。

不想,他起身,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襯衫。然後才看向我,“你不光缺錢,還缺個性。不光沒腦子,還沒心。”

他的意思是他在給我錢,還在給我補腦子,幫我長心。多可笑啊,他以為他是誰啊。

“晏北烈,我什麽都缺。但不缺你的不屑,更不缺你的戲弄。”

晏北烈來到了酒櫃前,拿起一瓶看起來特別貴的酒,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喝下去。

我就這樣看着他,會在沙發上,半仰着頭。其實這個角度看他,他還是挺帥的。特別是在知道他有錢,有人,有一定的可能性的時候。感覺他更帥氣,特別有男人味兒。

同樣他也是離我很遙遠的,遠的我不仔細看,都看不清他的長相。如果不是曾經我們在一起相處過,面對他這樣的男人,我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晏北烈連喝了三四杯,這才轉身,靠在酒櫃上看向了我。

以往,他這樣看着我,我會怕的。但今天沒有,跟自己也喝了酒一樣的。他的眼神太難懂,深的可以埋藏我。

我不懂他眼神裏的是什麽,可能他也一樣的不懂我。不然,不會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到什麽。我沒有躲,甚至是迎着他的目光的,等着他審視着。

多日不見,有些日子沒有在一起相處。我覺得我成熟多了,不像曾經那麽地怕他了。以前他要是這樣看着我,我不跑,也投降了。今天居然沒有,可能跟是我打電話叫他來的有關。因為在之前,我想了好久 ,也想了好多。

當真的跟他面對後,突然發現,他也沒有自己記憶中的那麽可怕,甚至沒有我以為的那麽地嗜血。

我以為在我摔了東西,跟他吼完之後,他會掐死我。不想,他只是站在那裏喝着酒,還那麽地優雅。

等他在看我時,在他的眼裏我找不到自己,更看不懂他的神情。這樣的晏北烈比暴怒的更可怕,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無路可退,今天也不想退。

若今天我再退,那麽,我将沒有明天,或者明天繼續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那不是我想的,不然,我就不會打電話給他,讓他來了。一直過下去就好了,何必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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