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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你就像是一頭被逼入絕境,露出恐怖的獠牙兇猛殘暴的狼,今晚我與初陽所說的事情,是不是觸動了你的底線?”言桐眼睛也不眨,勾唇笑着。

他淡定自若,眉眼默然的看向墨寒。

他的命,頃刻之間落入了墨寒掌中,

但墨寒,真的能捏死他嗎?

呵,他不反抗,并不代表他怕了墨寒,他只是想要試圖墨寒。

“墨寒,你和初陽結婚究竟是為了什麽?”

墨寒湊近言桐,壓低了聲音低聲道:“許多事情,就算是眼見為實也不一定是真。你最好別壞了我的事兒,否則如果以後她出了事,我一定會弄死你。”

“她無論在哪裏,都不能離開我,她必須要在我身邊,否則哪裏都很危險。你認為你能護得了她嗎?你認為你對她的那微末的興趣,比得過我和初陽那麽多年的感情嗎?”

“你什麽都不懂,那就請你別自作聰明,也請你別再對初陽動什麽歪腦筋,否則即使賠上整個涼城,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步步為營那麽多年,每一天都如履薄冰,處境艱難。

身處高位,承受旁人不能承受的孤冷。

但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的心也曾被一個人填滿,他一直都想将她好好的珍藏保護起來。

那麽珍貴的她,被他捧在手心裏,不願她面見世人,更不願她經歷風霜血雨。

他建築起一座城,将她溫暖安放,不願別人去傷害她,觊觎她。

然而,偏偏事與願違。

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一個人的包容心,究竟能有多大多寬?

猶如墨寒的心寬闊如海,但也始終會有界限。

……

包廂的門再度打開,屋內的黑衣人早已盡數退去。

初陽緩緩擡起頭,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

他眸眼缱绻的凝着她,眸底是她看不透的幽光。

他邁着長腿,一步步的走向她。

朦胧視線中的男人,猶如從漫漫長河裏走過來,他的身上裹了一層寒霜,全身上下的冷冽,讓任何人敬而生畏。

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愛到骨血裏,恨到骨血裏的人。

她漫長的十幾年,皆是與他糾纏。

一條隐形的線,一直牽扯着他們,将他們捆綁在一起。

無論前世今生,她都逃不脫,掙不開。

愛,愛不得,恨,卻漸漸的被動搖。

她該怎麽辦?愛與恨只是一念之間,即使再恨,她還是舍不得殺了他,更看不得他去死。

如果愛一個人,這愛不可能随着恨消散,這愛只會随着恨,生根繁衍生長,愛恨相生相克,最後誰也贏不了誰。

初陽斂起眸底的迷惘,眼神漸漸的變得清明,她伸手推開言桐,一步步走向墨寒,向他伸出手掌。

剛剛那一刀落向他時,讓她在剎那間,做了一個決定。

“墨寒,我累了,我要回家。”她嘶啞着聲音低聲道。

前世他斷了她的情愛,要了她的命。

今生,她要把情愛與命,統統都讨回。

她不知道,這世的命運軌跡,會不會因為她的重生發生逆轉。

所以,她只能賭。

賭贏,她便活,賭輸便死。

後來的後來,初陽一直在想,她這一生到底虧欠了誰,誰又才是真正的愛她,至死不悔,一直默默的愛着她呢。

當所有真相揭開,她才知道,有一個人一直停留在原地。

落子無悔,她親手把一個人丢在了時光的碎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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