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眉頭微皺,揮手布了一道防禦結界,這才讓這一家人幸免于難。她沒有繼續吃飯,起身走了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以至于在這種地方就打起來了。
花炀看着洛煙剛剛布的禁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以不像剛剛見她時的她,如今的她經過佛家心法的洗禮,心中多了許多善念,只是她未曾察覺。
來到兩人打鬥的地方,這裏已經是一片狼藉,行人紛紛退散,那些被打壞了攤位的賣家只能欲哭無淚,畢竟靈師他們是惹不起的。
“兩人當真是好興致,在這如此繁華地段都能打起來,不怕傷了無辜之人?”洛煙開口說話了,兩人現在架勢拉開,很明顯在準備大招了。
被洛煙這麽一阻攔,兩人紛紛收了靈氣朝洛煙看去。而此時洛煙才發現,這其中一個應該是葉家之人,而另一個,則是一明散修。
不過很明顯這葉家的靈師是沒有見過洛煙,并沒有認出她。走到她面前,直接忽略花炀對她道。“這位姑娘,你可知我的身份?”他臉上寫滿傲嬌,畢竟葉家怎麽說也是四大家族排二的存在。
洛煙輕笑,“你是何身份與我何幹,我只是不想見二位在此打鬥罷了。若二位有恩怨解決,那請去落日森林解決。”
“你這小女子平民一個,卻管起我等的事,去哪打是我二人的自由,與你何幹?”很明顯那個散修是受了委屈,如今正在氣頭上,洛煙的出現無非成了他一個宣洩口。
見花炀氣不過要出手,洛煙趕緊用手握住他的手,攔住了他。他的這一擊下來,別說這兩個小喽啰了,方圓幾裏都得成為一片廢墟。
“平民又如何,身為靈師,有着多與常人的本事,就不把自己當人了麽?”洛煙笑着回怼,眼中也有些怒意。
“你!”這散修氣不過就要對洛煙下手,在洛煙身旁的葉家之人趕緊阻攔他。
刀光劍影後,葉家之人對洛煙道:“姑娘勿怕,今日我定殺了他給你出這口氣。”說着他劍等淩厲了幾分,招招逼那散修要害,但周圍牆體也随之倒塌,差點砸到無辜的人。
洛煙揮手用靈力将那牆體扶住,嬌喝一聲:“在不住手,你們倆都得死。”若按凡間的殺一人償還一命來算,他們兩恐怕已經夠死幾次的了。
此話一出兩人都停了下來,滿臉的不可置信和玩笑之意。“姑娘,你可是氣壞了?就你,殺了我們倆?”
洛煙嘴角帶着笑意,眼中卻是冷的讓他們變了臉。這時他們才意識到這女子絕對并非常人。而能将自己的氣息收斂的與常人無異,恐怕只有那種最頂尖的修為才能做到的吧?
她鎖定兩人,猛然将自己身上的氣勢爆發,兩人一愣,接着就是吐了一口鮮血,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葉家的人又如何?倘若不服,可以讓你家主過來尋我。只是這麽多年了,也不知葉家如今的家主是誰。”洛煙查看了一下兩人的體質,紛紛是高級靈師。而她要做的,就是剛剛用自身的靈力穿透他們的身體,直接毀了他們的幽府。
這種靈師,她見一個,廢一個。
周圍一片拍掌叫好聲,雖然他們并不知道洛煙是誰,但她這麽做,無疑的大快人心啊。
“你,你究竟是何人!”葉家之人還有些清醒,指着洛煙,總覺得這個背影他好像在哪見過。
“洛家,洛煙。”說罷洛煙和花炀的身體就消失在這。好好的一個放松心情的機會被打擾,還是直接進皇城找她乖徒兒好了。
如今兩人已經不用走什麽正門,直接穿透任何束縛,包括牆體。
兩人的身影停在皇宮上皇上居住的寝殿之上,而探得敏銳的感官,清晰的探知如今這寝宮內正發生着什麽事,洛煙的臉色微紅,花炀則是一臉壞笑。
“莫非夫人是在提醒為夫,已經許久沒有吃你了?”花炀低聲在洛煙耳邊說了一句,她嬌嗔一聲,臉更紅了。
誰曾想她這麽随處一停就停在了皇上的寝宮之上。
而兩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引起了皇宮那些靈師衛的發現。靈師衛為首之人劍指兩人。“兩位可是來錯了地方,這深宮大院,可不是随便闖的。”
洛煙從蓮心戒中拿出一個令牌,好像是之前拿佛經的時候龔靈兒給她的,能說明她在玄冰帝國的地位。
這靈師衛看了令牌以後,趕緊率人給洛煙和花炀行禮。“小的有眼無珠,還請定國聖女莫要怪罪。”
洛煙的事跡在玄冰帝國流傳的是最多的,而她方面的以一己之力為玄冰帝國排出危險而得的定國聖女的封賞事跡更是被傳的如同神話般。
試問一千年前洛煙就那麽厲害了,這一千年後還能得了?
“起來吧,我此次過來是想找靈兒的,如今她在何處?”洛煙可不習慣到哪被人拘禮,趕緊用靈力将幾人托起來。
“回聖女,傳國公主如今在那處閉關,我等不敢叨擾,要不聖女您……”這靈兒如今可是整個玄冰帝國的大人物。他一個靈師衛如何敢去打擾她閉關?這不是作死麽?
“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隐藏吧。”說着洛煙和花炀的身影憑空消失,眨眼出現在了龔靈兒閉關的宮殿。
那宮殿正是以前她的寝殿,沒想時過境遷,她還是住在那。
如今龔靈兒正在閉關,洛煙自然不會直接将她打擾醒。只見她手中金光乍現,一些佛字經文從她指尖湧出。她右手直點龔靈兒寝宮的方向,對裏面道:“靈兒,醒來,醒來……”
正在閉關中的龔靈兒雖五識皆閉卻在迷蒙中聽到了洛煙的聲音。她趕緊從修煉的狀态中醒來,飛身出了寝殿,踏在空中尋洛煙。
“師傅。”距離她們上次見面,最起碼也是經過了六百年,這期間龔靈兒也去過落日森林,而最終她還是選擇了在皇宮修行。
畢竟她想追随洛煙的腳步,卻發現自己并不适合那種方式,地方,所以只能從修為上追趕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