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輝安在自己一手的努力下終于在業界上有了立足之地,雖然現在還是遠遠不及DR和bey這些大公司,但是周光宇已經相當滿意了。
或許是骨子裏的自負造成的這份自信,周光宇的心裏很篤定,輝安總有一天會将DR超越,當然他也會把洛澤川踩到自己的腳下。
到那個時候,安暖自然也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安暖……
想到她的名字,周光宇的心裏便有些混亂。
當初在國外,可是他陪着她度過的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是他在她發燒到昏迷的時候一心一意的照顧着她,是他在兩個人一窮二白的時候省下生活費為她買生日蛋糕,是他一個人身兼數職拼命掙錢讓兩個人最後不再擠在潮濕暗黑的地下室裏……
為她做的這一切的一切不是洛澤川,而是他周光宇!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想明白安暖到最後居然漠視了自己為她做過的這一切而選擇了洛澤川。
難道錢就這麽重要,難道榮華富貴就這麽的讓她割舍不掉?
直到現在,周光宇都不曾反思過自己的行為,當然在他心裏錯的也不是自己。他把安暖離開的一切原因都歸咎在了金錢和名利上面。
對,就是金錢和名利!
雖然一開始他以為安暖和其他的女孩不同,至少不會這麽世俗,不過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雖然自己現在完全可以選擇其他的女人,不過周光宇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要證明,他要讓安暖知道自己能夠勝過洛澤川,能夠給她更好的生活,他要把她搶回來。
不過這份決心已經無關愛情。
周光宇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對此已經甚為偏執和魔怔了。
桌邊的手機再次發出了震動,他輕輕的瞄了一眼,依舊是秘書發來的信息。
“董事長,時間差不多了,我已經為您提前備好的轎車,您稍作準備就可以出發了。”
看完短信之後,周光宇看了看手機桌面上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四點鐘了,是時候去工作了。
離開辦公室前,周光宇特意換上了自己常備的另一套西裝,剛剛到一路奔波總覺得身上的西裝已經蒙上了灰塵。
在面對工作的時候,他一直嚴格要求這自己用最佳狀态。
時間拉回到了艾洛陽這邊的時區裏,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剛好三點半,和自己預計的到達公司的時間分毫不差。
動作潇灑的甩上了車門,艾洛陽整了整自己襯衫的袖口和衣領出的領帶,朝着公司的大門走去。
自從那場突然的生病,艾洛陽已經好些時日沒有來公司了。一走進去,公司的員工便是穿戴整齊的站成兩列,恭恭敬敬的向他問好。
“艾總好!”
艾洛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輕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直朝着自己的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在公司裏,他已經習慣了用這樣的冷漠嚴肅的态度來對待人和事。對于他來說,與其将精力浪費在這些可有可無的無聊事情上面,不如踏實工作來得痛快。
回到辦公室裏,助理已經将準備工作悉數做完,就等着他來處理。
“艾總,剛剛打電話的時候我又确認了一下,今天來和我們進行洽談的是輝安公司的董事長,估計現在已經在半路上了。”
“周光宇?”
“是的,就是他。”
聽到助理肯定的回答,艾洛陽反倒是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周光宇在被洛澤川拒絕之後,這麽快就已經坐不住了。不用猜也知道他之所以這麽痛快的答應和bey公司的見面也是被逼急了,這裏艾洛陽倒是也能理解他想要對付洛澤川的心情。
說起來自己也是深有同感的吧。
還沒有到約定好的時間,周光宇的車便已經停在了bey公司的樓下。
随着工作人員的指引,周光宇在會議室的見到了艾洛陽。
“周董事長,你好。”
周光宇一走進來,艾洛陽便上前主動打了招呼。
周光宇的面色随之一愣,腦海裏迅速的搜集着關于這個的人資料,而後又立刻恢複如常,笑着伸手回應道:“艾先生,我早就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氣宇非凡。”
“哈哈,周董才是說笑了,快坐下吧。”艾洛陽接過話頭笑了笑,邀請了周光宇坐下之後,擺擺手示意着閑雜人等全部離開。
直到偌大的會議室裏只剩下相對而坐下的兩個人,突然氣氛就變得有些微妙了。
艾洛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面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打量,說不定他此刻就在揣測着自己的想法。不過這一切他都不怎麽在乎,只是淡定的端起桌角的咖啡,輕輕的品嘗了一口。
“周董,這咖啡是我從國外特意差人帶回來的,味道有些苦澀,不過卻是口齒留香的,你可以試試。”
艾洛陽都開了口,周光宇自然也是配合的喝了一口。
“嗯,味道的确不錯。不過前些年待在國外成天都是咖啡,已經喝得有些膩了。回到國內以後,反倒是喜歡喝中國人最喜歡的茶了。”
“國外?”
聽着艾洛陽問道這個字眼,周光宇的臉面上浮現出了幾抹淡淡的得意。
“沒錯,當初因為愛好設計這一塊,所以特意去國外深造了幾年,現在工作太忙了,常常還是很懷戀那段相對比較惬意的時光了。”
對于虛榮心這一點,周光宇自己也承認。反正都是出國,不管是去當個學徒為人打工還是讀書深造現在說起來差別也不大,別人看中的是你有沒有海龜這個身份。
“哦,是嘛。看來周董果然是個有才之人。”
艾洛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起之前助理準備的資料裏,明明詳細的記錄了周光宇的國外檔案。在國外一個小鎮上做了好幾年的零工,沒想到還能變成深造,這跨度頁數蠻大的。
雖然對于周光宇,艾洛陽是有幾分把握的,不過既然別人這樣說了,也不好意思當面拆穿,只能順着他的話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