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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先生似乎有些人脈,故意抹去了你的行蹤,所以陸城沒有查到。直到你回來涼城,他才又商量着和我布局。上次我找你,給你說的吐血事件,還有這次他要做的結紮手術。其實,這些事,真假參半,也不能說全是假……”

“安小姐,我挺羨慕你,你能夠遇見這麽愛你,并且一心一意等着你的男人。你真應該放下一切顧慮,好好的和你在一起……還有……他……很……愛……”

小婉讀到最後,臉頰漸漸紅了,聲音也漸漸小了。

陸城瞟了眼最後的幾個字,勾唇一笑,露出一絲滿意。

江斯曼還挺厚道,算他當初沒白幫她公司度過難關。

他用手臂,碰了碰小婉:“怎麽不繼續念了,後面那幾個字也念出來嘛……”

小婉扭頭瞪了他一眼,随即拿了一個枕頭砸向他。

“滾,你真是不知道害臊……”

陸城一把接住枕頭,咧着嘴笑:“害臊是什麽東西?它能追到老婆嗎?”

“誰是你老婆,你別亂叫……”

“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不許反悔。”

“我……我有嗎?”

“你不承認沒關系,這個房間我安裝了攝像頭,剛才發生的一切,全都錄了下來。以後,我要把那一段視頻保存下來,以備你反悔之需。”陸城壞壞的笑了,順便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小婉欲哭無淚,這個男人,他太狡猾了。

一步步,她就這麽被他拐了過來。

她從前,怎麽都沒發現他這麽腹黑呢?

……

兩個人鬧騰了一會兒,陸城占了不少便宜。

雖然兩個人糾葛這麽多年,可是到了如今都還沒正式交往過,所以陸城有些不知所措。

他抱着小婉,低聲問:“小婉,我們先領證再談戀愛吧,談個一個月的戀愛,然後我們就辦婚禮……你放心,我爸媽一直都喜歡你做他們的兒媳婦。你是什麽樣的姑娘,他們再清楚不過,他們不能介意的。”

“婚禮的事情,我們就交給他們準備,然後我們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談戀愛。至于領證,那麽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

小婉欲哭無淚,有些抱怨道:“陸城你真不厚道,人家都是先談戀愛,再領結婚證,再辦婚禮,結果到了你這兒全都颠倒過來了。”

陸城收緊了力道,将她緊緊的抱入了懷裏:“我怕你會反悔,我更怕這一切只是夢,如果領了結婚證,有了一紙婚約,你就不可能再逃避我了……”

“陸城……也許,我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呢?”這是小婉心底最深的刺兒,她現在依舊介懷。

越是愛陸城,她便越不能釋懷。

陸城反而信心滿滿:“當初,醫生也說你腿傷不可能治愈,如今你不是恢複的很好?有些事情,只有努力了,才會知道有沒有奇跡。我相信,無論遇見任何困難,只要我們并肩攜手,不離不棄,就一定會有希望……”

小婉鼻子微微酸澀,緩緩的點頭,她将腦袋縮進陸城的懷裏,無聲的掉眼淚。

“是,會有希望的,我信你……”

……

第三天,一大早陸城便親自送了小婉回家,買了好些禮品,親自拜訪安父安母。

安父安母先是震驚不已,均是怔愣了半晌不知所措。

一旁也站着穆淮,他手插褲兜,沒有說話,眸眼沉靜的望着陸城。

“陸先生,我能否和你談一談?”

陸城眸光涼涼的落在了穆淮身上,對于情敵,他是含有敵意的。

可是,他又是矛盾的,因為這一年小婉是穆淮照顧的,可謂是無微不至,傾盡所有。

所以,他對穆淮既帶着敵意,又帶着一絲感激。

小婉有些緊張的拉拉陸城的手,踮起腳尖,有些忐忑的對陸城說:“你千萬別和穆大哥動手,如果要動手,你也讓着他,千萬別打他好嗎?我虧欠穆大哥很多,如果你傷了他,我心裏的愧疚只會更多……”

陸城眸光閃爍,低頭親了親小婉的額頭。

随即,他微微挑眉,有些挑釁的瞥了眼穆淮。

穆淮眉眼一跳,緩緩的握緊袖中的手掌。

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真的看見小婉與陸城親密無間的時候,他心裏還是難過的要命。

他暗暗咬牙,一直在努力克制憤怒。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二樓的書房,安母有些擔心的抓着小婉的手:“他們兩個會不會打起來啊?小婉,你怎麽那麽突然,突然宣布要和陸城結婚了呢?陸城和那位江小姐的婚約解除了?不是到處都傳,他們快要結婚了嗎?”

小婉心裏低嘆一聲,這都是陸城這家夥搞出的爛攤子。

小婉大概向安母解釋了幾句,當然,既然決定要和陸城在一起,小婉只能盡可能的在父母面前,說陸城的好話了,安母聽着聽着,她的臉色漸漸好轉。

最後,不由唏噓一聲:“陸城這小子倒是對你癡情一片,他為了逼你,居然想要去做結紮手術,好樣的,真不愧是我從小看大的孩子。”

“小婉,雖然你沒和穆淮在一起,不過和陸城在一起,我更高興,因為歸根結底,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陸城。一個女人唯有嫁給愛情,才會真正的幸福快樂……”

安父坐在沙發裏,若有所思的沉吟了半晌,最後他做了一個決定。

“小婉,我打算認穆淮為幹兒子……這些年,他為你做的,為什麽安家做的,實在太多,我們也唯有這樣才能盡可能彌補他……”

小婉當然沒有意見,随即笑着點頭:“爸,我能有一個哥哥,那是再好不過了。以後,如果我和陸城生不了孩子,就把公司繼承給穆大哥的兒子不也挺好……”

安母頓時紅了眼睛,如今一切就好,就是小婉這個不能生孩子,徹底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安父亦是無聲的沉默了,随即他才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想想,他安家的家業,到了他手裏可算是徹底斷送了。

這是一個家族的悲哀,沒有血脈繼承,幾十年後,安家将會徹底消失在涼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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