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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川又抱了她好一會兒,占了一點便宜後,他便有些戀戀不舍的抽出自己的手臂,慢慢的起身下了床。

去了浴室洗漱好,他拿着手機,走出了病房。

住院差不多十多天了,雖然頭上的傷口,還會隐隐作痛,可這并不影響他辦事。

這次的車禍,有些蹊跷,他不由聯想到了父親的那場車禍。

心底有一種預感,這一定是同一個人下的手。

所以,為了不打草驚蛇,他特意讓醫院幫他散布了他失憶的消息,為的便是引出背後的那條大魚。

他出了病房,走進了隔壁的一件房間,他關上了房門,掏出手機,撥了墨寒的號碼過去。

手機響了好幾聲,墨寒才接起。

南黎川:“墨先生,事情調查的怎麽樣?”

“已經水落石出,不枉費你這些天裝失憶裝的辛苦。”墨寒清了清嗓子,緩緩的答道。

誰都沒有想到,南黎川會暗中和墨寒合作了。

他們兩個,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南黎川假裝失憶,混淆敵人的焦點,讓敵人放松警戒,而墨寒則悄悄的派人調查車禍的事情。

敵人的一顆心,都放在了南黎川的身上,根本不會想到墨寒會插手此事。

所以,這第十天,墨寒依舊掌握了此人犯罪的證據。

南黎川握緊了手機,蹙眉問道:“是誰?”

墨寒:“你遭遇的車禍,還是你父親的那場車禍,都出自一人之手,那人便是南家世代交好的言家小公子言楓,現如今的首長大人……”

南黎川眸光陰沉,緩緩的抿唇,眸底劃過一絲冷光。

“竟然是他?我爸爸以前對他那麽好,他居然都能下得去手?言楓,他莫不是瘋了不成?他究竟想要幹什麽?還是說,整個言家,都想與我們南家為敵?”

墨寒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即說道:“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對付你們南家,但我敢肯定,此事言桐一定不知情。你不如向言桐探探口風……”

南黎川握緊了拳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咬牙,眸底含着怒火:“這件事,我自己看着辦,謝謝你了墨先生。”

墨寒有些擔憂,随即提醒道。

“南先生,他如今位高權重,不可能憑着這兩起車禍,便會将他連根拔起的。除非,能夠找出他其他的罪名,一舉将他殲滅,否則如果你僅憑這兩起車禍控訴他,根本傷不了他的根基。到最後,只會打草驚蛇,如果言家知道這件事,他們也不會坐視不理,任由你毀了他們家的軍區榮耀。”

兩大家族之間的交鋒,牽扯極大,說不定,北城會因為鬧得天翻地覆。

縱使言楓再有錯在先,可是言家的人,也會不容許南黎川毀了言楓的。

這件事,相當的棘手。

處理不好,真的會攪得北城腥風血雨。

南黎川冷聲一笑:“呵……動不了嗎?是人,都會有缺點,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他的把柄,等着吧……

墨先生,謝謝你了,改天有時間,我一定請你吃飯。還希望,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墨太太……”

墨寒應了,北城的事情,他一個外城人,實在是不能插手,所以他也沒必要惹上什麽麻煩事。

南黎川又想墨寒道了謝,便立即挂了電話。

他仰頭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眼淚,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

明明,他的父親是不會死的,都是因為言楓,所以他們南家才家破人亡。

他一定要讓言楓,嘗到死亡的代價。

随即,他咬牙,狠狠的将掌心的手機,摔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聲音落地後,徹底的四分五裂。

南黎川擡手,狠狠的擦掉眼角的淚水,深深吸了幾口氣,慢慢的平複了一下情緒,他便扭開門把走了出去。

恰巧這時助理走了過來,他立即低聲吩咐:“你去派人查一查言楓最近的行蹤,查一查他和什麽人有接觸。”

助理應了,連忙轉身離開了。

南黎川站在門口,凝着助理消失的背影,眸底的光,冰冷攝人。

可米愣愣的站在病房門口,看着咫尺的南黎川,第一次感受到了他身上迸射出的冷意。

她喊了他一聲:“黎川,你怎麽了?”

南黎川猛然回過神來,斂下身上的冰冷,看向可米。

随即,他的眸底躍上一絲溫柔,擡腳走進了可米,對着她彎唇一笑。

“醒了?”

可米點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黎川,你剛剛怎麽了?”

“沒事,公司有些棘手的事情,有些不長眼的人惹到我了,我有些生氣罷了,沒什麽大事,你不要擔心。”南黎川拉着可米的手,一邊走進病房,一邊說道。

可米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随即,她看着他有些淩亂的頭發問:“黎川,你是不是有很多天沒洗頭了?”

南黎川面色一囧,無奈的笑道:“對啊,頭上受了傷,根本不能洗,而且我身上也好久沒洗了,你聞聞,我身上臭不臭?”

南黎川說着,便向可米湊了過來。

他的動作太快,可米根本沒反應過來,待他的氣息,向她撲過來時,她的臉頰一紅。

南黎川将她摟進懷裏,揪着自己的衣服,湊到她鼻子下。

“聞聞,到底臭不臭?”

可米咬了牙,擡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想要把他推開。

南黎川卻突然,緊緊的摟着她,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沉默了下來。

然後,可米便感覺脖頸那裏,有一滴兩滴溫熱的液體沾在了她脖子裏。

她身上一顫,愣在了原地。

“黎川,你怎麽了?”她推了推他,輕聲問。

南黎川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狠狠的擦幹淨臉頰的淚水,随即他抿唇一笑,手掌摸着她的頭發,嘶啞了聲音說道:“可米,你幫我洗澡,幫我洗頭好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又帶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面對這樣的南黎川,可米根本無法拒絕。

她立即回道:“好,我給你洗澡洗頭發。”

南黎川坐在沙發上,看着浴室裏忙着放水,忙着替他整理衣物的可米。

他冰冷的心,疼痛的心,漸漸的,沒那麽冷,那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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