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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米嘲諷抿着唇角,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

她垂眼低頭,便看見雙腿間流出鮮紅的血。

“孩子,是媽媽不好,媽媽害了你……”可米凄然哭泣。

這一刻的她,猶如被世界遺棄的孤兒,她絕望,無助。

她想,這一次,不會有人再來救她了吧?

“可米……你怎麽了?”然而,她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慢慢的向她靠近。

她擡起霧氣朦胧的雙眼,向那人望去,她便看見南黎川臉色陰沉的可怕,大跨步的向她這裏跑過來。

可米眸光閃爍,在她眼中,南黎川猶如發着光,帶着溫暖,一步步的靠近她。

每一次,當她狼狽無助絕望時,他總是及時的出現,拉她逃出這片絕境。

她在想,他怎麽會那麽好,猶如一個神祇般降臨在她生命裏,成為她唯一能夠抓住,或是倚靠的曙光。

可米笑着笑着,便哭了,淚水還未跌落眼眶,眼前一黑,她便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

再一次醒來時,她躺在一個柔軟溫暖的大床上,身上換了衣服,再一擡眼仔細看時,她才發現這個地方是那麽的熟悉。

她不由微微一驚,眸底閃過詫異。

“我擔心吉山那裏的醫療設備不齊全,所以在确定你和孩子無大礙的情況下,沒有耽擱,便帶你回了涼城。沒錯,這件病房,還是你之前住的那個房間。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不能再随意走動了,否則再有下一次,這個孩子一定會保不住了。”南黎川倚靠在門框上,勾唇淡笑着回道。

可米連忙向他望去,當看見他嘴角勾着的笑,以及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她只覺得自慚形愧,沒有臉面對他。

但是聽到他說,孩子沒事,她提起的心,緩緩的放下。

兩人之間,出現靜默,誰都沒有率先說話。

可米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她咬着唇瓣,率先認錯向他說了一句對不起。

南黎川佯裝聽不見,掏了掏耳朵:“你剛剛說了什麽?我沒聽見……”

可米的頭,低的更低:“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讓自己陷入危險,害你擔心,更是耽誤你時間,讓你去吉山找我。”

南黎川擡腳,走近可米,他俯下身,輕輕的敲了可米的額頭一下。

“這是對你的懲罰,遇見了難題不告訴我,選擇逃避我。你認為你能逃開嗎?我告訴你可米,這一輩子,你都別想逃開我。”

可米的心弦一顫,她愣愣的擡頭看向南黎川。

“你……你不怪我?你……不嫌棄我這樣的家世,我……我配不上你。”

南黎川嘴角的笑意,緩緩的斂下,他坐在床邊,寬大的手掌握住了可米的肩頭。

“別說這樣的話,我不愛聽,我既然看上了你,便是會包容你的所有。你懷了別人的孩子,我都能包容,甘心給孩子當個便宜爹。更不要說,你的家事問題了,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會一一解決,你不需要操心這些。”

可米眼圈微紅,從前她不輕易哭的,怎麽自從她遇見了南黎川,總是特別的矯情,動不動就會紅着眼,有種想要流淚哭泣的沖動。

或許,這一輩子,她都沒遇見一個對她這麽好的男人。

南黎川,真的是她這一生難得的曙光。

“火車站裏那個對你言行無禮的一對男女,一個小時前,被吉山警察以涉黃的罪名進行了逮捕。還有,你的父親,我也已經讓人找到了,他目前被我手下人看着,翻不出什麽花樣的。他搶了你的那些錢,卡,還有手機,也都已經找回,除了現金少了之外,你再看看還有沒有丢失什麽其他重要的東西。”南黎川把包遞給可米,淡淡的說道。

可米無比震驚,她愣愣的看着南黎川,不敢置信。

這些對于她來說,難如登天的事情,卻被他輕易的解決。

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這一次,她真正切身體會到了。

她接過了包,翻了翻裏面的東西,除了現金少了,其他的都沒丢。

可米擡頭看着南黎川,冷漠的問:“在哪裏找到梁有志的?”

“在吉山的一家賭場,他這麽多年,因為賭,欠下了不少賭債。他得了錢,卻不想着還債,居然還是去賭。不顧女兒的安危生死,只顧滿足自己的私欲,可米,這樣的父親,你還顧念嗎?”南黎川看着她,低聲問。

可米搖頭,語氣冰冷的說道:“從他殺死我媽的那一天起,我便已經不認他做我父親了。”

南黎川點點頭,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試探性的詢問:“那你打算,怎麽處置他?”

“将他丢回吉山,讓他自生自滅吧。至于誰告訴他,我的事情,我還要麻煩你幫我去查查,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好似有人在背後搞鬼一般。”可米将心裏的狐疑說,面色凝重。

南黎川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所以他點頭答應了。

随即,他便靠近可米,一言不發的将她摟在懷裏,他緩緩的低下頭,薄唇貼上了她的唇瓣。

可米一驚,根本反應不過來,好好說話,幹嘛突然就吻上了?

她傻愣愣的仰頭看着他,感受着他溫熱的唇瓣,在她唇上慢慢的撕磨。

可米的臉頰,蹭的一下子紅了。

她連掙紮都忘了,她腦袋懵懵的承受着南黎川這溫風細雨的溫。

他真的太溫柔了,他的溫都很溫柔。

可米的心,不自覺的砰砰亂跳,前兩天,她還能有底氣拒絕南黎川的親吻與靠近,可是經過吉山事件,她對他的抵抗力,蕩然無存。

南黎川緊緊的抱着她,唇舌用力的吸吮她的甜美滋味。

她的味道,比想象中的還有好。

他吻着吻着,呼吸變得淩亂,那只手不受控制的伸入她衣內,觸手的滑嫩,讓他的心神一蕩,如果不是顧及她的身體,以及她肚子裏的小寶寶,他真的會忍不住在這裏将她吃幹抹淨。

他氣喘籲籲的停止了親吻,薄唇抵在了她的脖頸,呼吸急促,大口的喘息。

良久之後,待呼吸平穩,他重新坐直身體,手掌捧住她的臉頰,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聲說道:“可米,我們結婚吧。其他的問題,我會替你解決,讓你沒有後顧之憂,只做我的南太太,只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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