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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踉跄後退了幾步,下一刻,衣領便被人緊緊的揪住,重重的拳頭,毫不留情的往他臉上砸。

他躲閃不及,更來不及反抗,硬生生的挨了兩拳。

他眸底冷光乍現,擡腳狠狠的踹了那人一腳。

那人悶哼一聲,雖是痛極,仍然不停歇手上的動作。

一邊與雲陵光纏鬥,另一邊怒斥咒罵:“你這個王八蛋,如果不是你,夏晴她不會懷孕,不會被逼的要離開涼城,你根本就配不上她。你才短短出現了幾個月,便把她傷害的遍體鱗傷,你簡直是一個人渣,混蛋。”

雲陵光這才擡頭望去,漸漸的看清了那張臉龐,他冷着眸光,擡手一把握住了蕭炎的拳頭。

“你是來為夏晴出氣的嗎?”

“當然,我不只是為她出氣,我還要打死你這個混蛋。”蕭炎咬牙怒吼,拼命想要擺脫雲陵光的掣肘。

但是,他一個醫生,常年拿着一把手術刀,如何是一個常年手染鮮血,浴血奮戰殺人無數,雲陵光的對手。

雲陵光微微蹙眉,輕輕捏了他的拳頭,蕭炎的手指,便咯咯作響。

“你認為,你能嗎?”他微微揚眉,狠狠的甩開了蕭炎的手腕。

這一甩開,力道很大,直接将蕭炎甩到了一米多遠。

蕭炎鐵青着臉龐,攥着拳頭,又要向雲陵光沖過來。

“我就算是拼了自己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

雲陵光擡手,擦了擦流血的嘴角,揉了揉被蕭炎打的有點紅腫的臉頰。

他随即,冷笑一聲:“哼,你既然對她情深一片,當初怎麽不提前下手?如果你夠勇敢,夠主動,那麽她也不會走上一條不歸路。說到底,我是有錯,但你也逃不了幹系。是你的優柔寡斷,躊躇猶豫,害了她。”

蕭炎的腳步一頓,雲陵光的話,猶如一個重擊,狠狠的捶打在了他心上。

心裏悶疼的厲害,他低哼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的身體也變得搖搖晃晃,眼前一陣漆黑。

一滴清淚,溢出眼角,蕭炎哽咽低吼:“是啊,我錯了,是我害了她,是我……”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不會錯過她,他一定會讓她愛上自己。

那麽,她是不是就不會遇見雲陵光,就不會遇見這個讓她逃不開的浩劫?

蕭炎腳步踉跄後退,眼前一片模糊。

四周擔憂的醫生和護士,連忙過來攙扶住蕭炎:“蕭醫生,你要保重身體啊,為了我們的醫院的名譽,你也不能再暴力毆打這位先生了。院長要是知道了,會給你記一個大過的。”

“是啊蕭醫生,你千萬別再沖動了,夏醫生走了多久,你便意志消沉了多久。我們能幫你做的都做了,如果你還不振作,夏醫生如果知道了,她該有多擔心啊。”

蕭炎凄然一笑,仰頭望着紛紛而下的雪花,喃喃自語:“她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我要去找她……”

說完這句話,他便徹底昏死過去了。

醫生和護士,手忙腳亂的扶着蕭炎離開了,剩下一個醫生代替蕭炎連連向雲陵光道歉。

雲陵光擺擺手,冷冷說他不會計較,便抛下那個人大跨步離開了醫院。

想想當初的決定,可真是糟糕透了,他怎麽會一時鬼迷心竅,居然和夏晴結婚了呢。

而且,還特別好笑的要和她生孩子?呵,真夠可笑的。

雲陵光搖搖頭,只覺得前段時間的自己,是病入膏肓,現在嘛,他已經清醒了過來。

他知道,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再将真心交給任何一個女人。

所以,即使他孤獨終老,也再不打算去觸碰情愛與婚姻。

……

初陽坐月子剛剛滿月,墨寒便打算舉行盛大的滿月酒。

這個提議,被初陽駁回。

她吃着燙熱了的蘋果,斜眼瞥了眼墨寒:“不行,我不同意,我可記得,我們現在還沒公布婚姻情況,為了以後我的事業着想,我覺得我們還是維持隐婚的狀态比較好。”

墨寒臉色一沉,賭氣似的,将懷裏哼哼唧唧的小家夥,往初陽懷裏一塞,一聲不吭的出了房間,往書房走去。

初陽頓時崩潰了,連忙将蘋果放在床頭櫃,不知所措的抱着小家夥,低聲哀嚎:“墨寒你這個混蛋,你突然把這小家夥塞給我,我哪會抱他啊?坐月子以來,你是從來都不讓我抱他,連碰都不讓我碰,這麽小小的一團,到底該怎麽抱啊?”

“墨寒,你回來,快點給我回來……”

初陽在房間這裏手忙腳亂,亂成一團,叽叽喳喳的吼叫。

墨寒卻走進了書房,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李崇的號碼。

電話,剛剛接通,他便直接說道:“公開我和初陽的婚姻,反正在這涼城沒有不知道我們有了孩子的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偏偏弄得神神秘秘,想想我就不舒服。”

“我堂堂一個集團總裁,居然偷偷摸摸的做個隐婚老公,是不是太沒天理了?所以,現在你無論做什麽,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務,趕緊發通告,宣布我和初陽的婚姻。”

“另外,替我張羅小家夥的滿月酒,一定要盛大,最大滿城同慶的那種,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葉初陽她是我的老婆,更是為了我生了孩子。”

“哼,我就不信,這樣高調,還掐不斷那不斷往初陽身邊湊的爛桃花。一個個的,當我墨寒死了嗎?前段時間,雲陵光明目張膽的來醫院看望初陽,那說出的話,更是令人恨得牙癢癢,好像我兒子,只是初陽的兒子,和我沒半毛錢的關系一樣。他還讓初陽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這是當我墨寒死了嗎?”

“還有那個言桐,更過分,幾次三番的讓可米帶哪些奶粉啊,尿不濕啊,嬰兒衣服啊,還有什麽嬰兒床,洗護用品。他這是幹什麽?難道怕我墨寒買不起,沒有他有錢嗎?太氣人,他們這不是向我挑釁,而是,根本沒有對初陽死心。”

“真是笑話,初陽都替我生了兒子了,難道他們還期望着,初陽能夠和他們有什麽關系嗎?一個個的,難道世上的女人都死絕了,為什麽非要盯着初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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