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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笑,臉頰上顯出一對淺淺的梨渦,眸光潋滟璀璨,瞧得蕭炎一愣一愣的,好半晌他才緩過神來,摸摸後腦勺,壓下胸口砰砰亂跳的心髒,無奈苦澀一笑。

回了一個好吧,便帶着幾個護士,和推車回去了。

夏晴來到了車窗前,探頭往裏瞧。

她看見這男人的臉色,較之之前,更加的慘白難看。

她心急如焚,連忙擡手敲了敲車窗:“先生,你這傷口真的耽誤不得了,這裏有醫院,早點處理傷口,也能降低一些生命危險……”

雲陵光坐在車裏,不予理會。

他只覺得腦袋暈暈的,他閉上眼睛,擡手捏了捏太陽穴,胡亂扯了安全帶往身上系。

夏晴瞧得眉眼一跳,她連忙拉開車門,速度極快的将汽車裏的鑰匙拔掉,攥在了手裏。

“你如今這個情況,不能開車,會出事的……”她拿了鑰匙,咬着唇瓣忐忑的瞪着雲陵光,眸底帶着怒火說道。

這個人也太不愛惜身體了,萬一真的出事,後悔都來不及。

雲陵光的目光向她瞥來,緊鎖眉頭,滿臉不悅。

他伸手,冷聲道:“鑰匙拿來……”

夏晴手背在身後,挪了挪雙腿,想要下車。

豈知,下一秒,雲陵光的手掌一下子箍住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捏着她手腕的骨頭,咯咯作響。

夏晴疼的淚花在眼眶裏流轉,她咬着唇瓣,忍着疼痛,緊緊的攥着手掌。

雲陵光嗤笑一聲,一根根的掰開她的手指,将鑰匙拿了出來。

夏晴仰頭,凝着晶瑩的淚眼,不屈服的看着雲陵光:“先生,你太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了,你不能開車……”

雲陵光一愣,視線再次落到她的臉上。

當瞥見她眸底的淚光隐現時,他的手微微的攥緊。

眼前這張臉,又和記憶中那張臉重合。

他再次怔愣住,手指不由自主的觸上她的臉頰,摸了摸她的眼角。

夏晴一愣,身子一顫,向後躲了躲。

“先生,你快點跟我下去,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

這個聲音,徹底将雲陵光驚醒,他蹙眉,冷冷的瞥了眼夏晴,手臂用力的推了她一下,将她推出了車外。

然後,他用力的将她推出車門,鎖上了門。

啓動了車子,握着方向盤,揚長而去。

回了別墅,私人醫生已經在等候,此時的雲陵光,已經沒有了推門下車的力氣。

他怎麽開車回的家,他都覺得是一場夢。

傭人發現了他,立即喊人拉開了車門,将滿身是血的雲陵光擡回了房間。

……

一個月後,雲陵光的傷口,基本已經痊愈。

他回了趟京都,處理了一些公司事宜。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淚流滿面的哽咽說道:“陵光啊,我們家這一段時間以來,你爸爸死了,你雲姨也死了,伊人至今下落不明。你手中有人手,就不能去查一查,她到底在哪裏嗎?”

“我這個老太婆,半條命已經搭在了棺材裏,我沒什麽其他心願裏,我只求能夠在有生之年,再見伊人一面啊。那孩子命苦,前半生被病痛折磨,現在終于治好了病,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失去了蹤影,你說什麽也要把她給我找回啊……”

雲陵光聽得心煩,但也不忍心拂逆她老人家。

只得滿口應下,但他比誰都清楚,如今秋伊人在哪裏。

他知道秋伊人的下落,也知道她如今是什麽狀況,可他就是不願意救她。

對于秋伊人來說,自生自滅,是她最好的選擇。

翌日一早,雲陵光便回了涼城。

公司新簽了許多新人,今晚有一個導演制片人的聚會,雲陵光為了扶持新人上位,少不得要帶着這些新人去聚會,與那些導演制片人推薦新人。

以他如今的成就,圈內人多少都會買他的面子。

晚上七點,當他帶着幾個長相還不錯的新人去了聚會,酒過三巡後,他覺得沒意思,那讓那些新人陪着那些導演制片喝酒,他借口公司還有事,便率先告辭離開了。

他開着車,漫無目的游蕩在這個城市。

他明明什麽都有了,什麽都不缺,可是他卻覺得異常的孤獨寂寥。

從前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幾十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時,只要他閉上眼睛,腦海總會湧現出墨寒和初陽還有他們的寶寶一家三口的幸福溫馨的畫面。

這些畫面,湧現在他腦海,令他痛,折磨的他夜不能寐。

所以,他寧肯在外面晃蕩,也不願意回那個冰冷的家。

他開車,路過一個巷口時,突然聽見巷口裏面,有一個女人微弱的求救聲音。

此時恰巧是紅燈,他停下車子,側頭往巷口那邊瞧。

胡同裏燈光昏暗,他瞧得不太真切,這四周又沒有一個行人,所以即使這個女人喊破了嗓子,都不可能有人聽見。

這樣的事情,他碰見過太多,因此他也不打算多管閑事。

他只是眯眸,靜靜的看了幾眼。

這時右拐進這條道路的一輛汽車,閃了一下大燈,恰巧那大燈的光亮,閃到了合同裏那個喊救命女人的臉上。

只是這一剎那,雲陵光便看清了那女人的面容。

“初陽,她怎麽會在這裏?”血液一下子倒流,他腦袋一片空白。

随即,他再沒有任何猶豫,急忙拉開車門,從車裏拎了一根鐵棍,怒氣騰騰的向胡同那裏走去。

離得近了,他清楚的聽見,那女人凄厲哽咽的喊叫聲。

“你別碰我,救命啊,救命……”

雲陵光掏出一個打火機,打開了火,火苗随着風吹搖動,微弱的燈光下,他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正在那個女人壓在身下,手掌正在用力的撕着她的衣服。

雲陵光咬牙,眸底迸射出一股冷冽的殺氣,他将打火機向那男人抛去。

打火機準确的砸在了那男人的頭發上,頓時那短發沾染了火星,火苗越來越大。

“啊……是誰……”

那男人一聲驚呼,連忙脫下身上的一副,捂住了頭上燃燒的火。

雲陵光利用這個空檔,拿起鐵棍,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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