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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微微嘆口氣,替她擦了眼角的淚水,低聲回道:“你放心吧,她沒事,只是昏迷過去罷了。”

初陽提起的一顆心,緩緩的放了下來。

突然,她腦海裏又闖進一個畫面,言桐拿着一把槍,打傷了自己,只為克制自己的欲望,不動她。

初陽怕墨寒多心,雖有些擔心言桐的狀況,可她也忍着沒問。

墨寒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他很善解人意的回道:“言桐也沒事,這男人皮糟肉厚的,即使胳膊上挨了一槍,也沒有傷筋動骨,沒有任何危險。”

初陽有些狐疑的看向墨寒,這男人現在怎麽這麽善解人意?

這一瞧不要緊,看的初陽心裏一驚,墨寒眼裏的紅血絲異常明顯,那眼底的烏青痕跡,還有他脖子那邊,不輕不重的掐痕。

她的心一抖,莫名有些心虛的問:“你一夜沒睡?還有你這脖子上的傷痕哪來的?”

他微微挑眉,瞧着她有些閃躲的眼神,他沉悶冰冷的心扉,漸漸有了一絲暖意。

他靠近她,薄唇貼在她的耳畔,對着她的耳骨,輕輕的吹了幾口氣。

語氣特別暧昧的說道:“難道昨晚發生的一切,你一點也不記得了?昨晚的某個人,可是從未這麽熱情似火過,我不但脖子邊有傷痕,就連背上肩膀上都有,怎麽樣,你現在要不要看看,檢查一下?”

初陽羞得臉頰都紅了,昨晚她被暗算,和言桐在房間裏聞到了濃烈的香水味,然後她和言桐的身體都出現了燥熱,神識迷離的情況。

如今,想來,她一定是中了情藥。

那麽,熱情似火的那個人,不是她還有誰啊。

她微微的低頭,抿了抿唇瓣,不過一剎那,她突然擡頭,看向墨寒問。

“對了,到底是誰把可米捉走,到底是誰想暗算我?”

墨寒眸光清幽,他冷冷的勾唇一笑:“是韓水水……”

初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墨寒,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韓水水。

但是她與韓水水無冤無仇的,僅僅因為前幾日的一個恩怨,韓水水她便使出歹毒手段,這麽對付她,這個人的心,該是怎樣的肮髒歹毒啊。

初陽不由恨得牙癢癢,含住怒氣的看向墨寒:“她在哪裏,我要去問問她,她到底為什麽這樣對我?”

墨寒眉眼不擡,為她細細的整理額間的發絲,漫不經心的輕聲答道:“她死了……”

……

一個小時後,墨寒親自帶着初陽來到了那家旅館的附近。

彼時的旅館,與昨天不同,整個旅館都被吞噬進一場大火中,火勢強烈,青煙翻湧,燒紅了夕陽的半邊天。

她站在不遠處的地方,怔怔的望着那快要竄上天的火龍,愣愣的出神。

突然,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披頭散發赤着腳便要往那火海裏沖,許多人拉住了她,不讓她去踏入那死路。

那名婦人,一邊掙紮,一邊哭喊:“我老公還在裏面,他還在裏面啊,我求求你們放我進去,讓我去救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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