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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段往事,初陽只覺得心裏的疼痛如刀絞,她眸光沉靜的望着村長,低聲問道。

“那時的你在哪裏?”

這句話,讓村長怔愣,更令他愧疚的無以複加。

他耷拉着頭,凄慘一笑:“那時的我,已經快要屈服在父母的威逼下,和另外一個女人奉子成婚……”

這一刻,初陽只覺得呼吸都是冷的,關于父親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因此當聽到這句話,滿腔的悲憤,令她憤怒如狂。

“奉子成婚?也就是說,你在我母親懷孕期間,居然背叛了她與別人有了孩子?所以你不顧我們母女的死活,安心的在家籌備着自己的婚禮?即使我被人偷走,即使我母親為了找我,快要瘋狂,你也一直在享受着将要來臨的新婚生活?”

墨寒蹙眉,急忙打斷了初陽的話:“初陽你先別急,聽秋伯伯把話說完……”

“秋伯伯?我倒想知道,他和涼城秋家,和秋夫人雲雅,和秋伊人又是一個什麽關系?”初陽不怒反笑,扭頭看向墨寒,冷着一雙眸子低吼道。

墨寒握緊了她的手,無聲沉默,他該怎麽回答,好像怎麽回答都是錯。

有些事情,他之前是瞞了她。

村長這時才顫顫的緩緩起身,他深吸一口氣,望着冰冷如斯,憤怒如狂的初陽。

沉默良久,他扶着膝蓋,緩緩的朝着初陽屈膝而跪。

“初陽,沒錯,我就是秋家失蹤多年的秋恒。雲雅,就是那個與我奉子成婚的新娘,伊人更是我的女兒。”

“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的優柔寡斷,是我的膽怯懦弱,是我不夠強大,是我太過心軟,才釀成了你們母女骨肉分離二十多年的悲劇。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求你的原諒,我只求,你能不怪你的母親。這些年,她過得太苦,她像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活着,她每時每刻都在想着你……”

秋恒這一跪,着實驚住了其餘三人。

墨寒腿腳傷着了不能動,初陽更是驚得站起了身,驚顫的說不出一句話。

顧源立即上前,一把攙扶住了村長,想要将他拉起來。

“秋伯伯,你這又是何苦,你這樣只會吓着了初陽……”

秋恒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肯起身,他一直搖頭,心裏早已疼如刀絞。

這麽多年,他的心中猶如插了一把刀,只要輕微的晃動自己的身體,那裏便疼痛萬分。

這刀,拔不得,更是碰不得。

他只能任由這傷口,一日日的潰爛,一日日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是我害了她一生,是我招惹了她,卻沒能保護好她,讓她被奸人所害,讓她成了如今這幅模樣。初陽,我不求你的原諒,我只求你以後能夠好好孝敬她,好好照顧她。至于曾經,那些傷害了你們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秋恒推開顧源的攙扶,挺着脊背,無比堅定的看着初陽,鄭重其事的保證道。

初陽冷冷一笑,這一刻,她只覺得萬分諷刺。

原來,她與秋伊人居然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怪不得雲雅他們想要挖她的心換給秋伊人,原來她和秋伊人的血緣相近,所以換心後,就大大降低了心髒的排斥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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