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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與顧源換好了衣服,他們故意在身上臉上抹了一些泥把,然後初陽更是毫不瘦弱的咬破了自己的嘴角,然後手上也故意撓了幾個紅印,頭發也被她揉的淩亂。

随後,她更是不作任何猶豫,提着一桶海水,盡數澆透了全身。

整個人,猶如被從海裏撈出來,猶如剛剛經歷了九死一生的般。

冰冷的水浸透全身,冷意便不由自主的侵襲上來,初陽控制不住的身子瑟瑟發抖。

淩翊站在一旁,看得心疼,他不由偏過頭,眼不見為淨。

顧源何嘗不心疼初陽對自己的自虐,可是他無法阻止,他只有更加逼真的弄傷自己,才不讓那村子裏的人起疑。

所以他也拿了一個堅硬且銳利的石頭,劃破了手臂幾下。

不多時,鮮紅的血液流淌下來,空氣中也流竄着鐵鏽的血腥味。

初陽一驚,連忙按住他的胳膊,蹙眉低吼一聲:“你這是做什麽?”

顧源無所謂的笑笑,從身上撕了一個布條,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手臂的傷口。

他一邊包紮,一邊挑眉看着初陽:“你都不疼,這點疼對我一個大男人來說又算的了什麽?”

初陽心裏難受,卻也知沒有更好的法子去僞造傷口,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源的手臂流淌的血液,那血液漸漸的浸透了裹傷的布條。

他手臂流淌的鮮血,是她的百倍千倍。

觸目驚心的紅,刺痛了她的眼,哽咽聲讓她啞了聲音,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淩翊之後,又仔細叮囑了兩人幾句,然後又遞給了顧源一個東西。

“這是一個無聲煙花,如果你們遭遇意外,或是想要求助,将這東西抛向空中,這東西便會升上高空,發出一絲光亮,向我們傳遞暗號了。”

顧源握緊那東西,揣進了貼身的衣物裏,妥善保管好。

淩翊眸底閃爍的看向初陽,然後伸手将初陽攬入了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她。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如果你傷了一根手指,奶奶如果知道了,她老人家一定不會饒了我的。就算為了你表哥我的生命安全,你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初陽哽咽嗯嗯了幾聲,終究發不出一絲聲音,低聲應了。

……

半個時辰後,初陽與顧源衣着褴褛互相扶持着,踉跄着腳步,走向那個神秘村落的正門。

顧源緊緊的攬着初陽,側頭凝向她。

風聲簌簌,冰冷的風吹拂起初陽的發絲飛揚,臉上雖有泥垢沾染,在紅色燈光的照耀下,仍舊美麗的令人心懷激蕩。

這一刻,他甚至忍不住有了一絲慶幸,還好當她孤立無援,無人倚靠時,他卻能夠變成她的倚靠,并肩作戰與她一起前行。

如今這個無所畏懼的初陽,令他心疼,更令他有了一些前所未有的滿足。

也許現在,才是他與她的心,貼的最近的一刻。

村子口,自然有專人保守,幾個身形高大皮膚黝黑的壯漢,拿着一根粗如臂膀的竹棍,不斷來來回回的巡視。

一看這架勢與嚴格的防衛,初陽與顧源也都明白了,為何這裏從來沒人敢輕易踏入。

巡邏,嚴防,這樣緊密安保措施,恐怕一只蒼蠅也很難飛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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