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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剛好可以看清眼前的事物。等了一夜,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被發現的可能性極小,視線也可以看清周圍,降低危險系數。

翻身出了窗臺,然後扒住沿着牆體的管子。不知道是什麽管子,反正看了,禁得住我。

一層一層地下,借助各種可以用的,十六,十五,十四,……六,五,四,三,二,一。

轟,我雙腳着地,活着出來了。

十六層,我一層一層地數着下來的。再擡頭,高得看不清自己剛剛出來的那個窗口。

我不是非要今天出來,也不是一定要選擇這麽危險的方式。

我是在告訴晏北烈,我不怕他,不懼他的一切。就是有死的危險,我也要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我有自己的選擇,也有自己的堅持,同樣有自己的底線。

他可以左右的事太多,左右的人也多。但是,不包括我,起碼現在是這樣的。

這是我的态度,他該知道。哪怕以後我們再無交集都好。

轉身,我大步離開。

當然,也做好了馬上就被抓回去的準備。覺得他關我在這裏,不可能不派人看着我的。如果被發現了,結果就是被抓回去,再壞的情況是再被揍一頓。

沿着記憶中的路,我一路小跑着離開了小區。沒有人攔我,也沒有追我。

我有些不相信,但也沒敢回頭張望,怕引起人的懷疑,那樣會有麻煩。

一直跑到了馬路邊,伸手攔了車,跳上車後,我才敢回頭看身後的高級公寓。它很漂亮了,但于我來說就是個牢籠。

出租車一路向着長途總站而去,這是我打的最貴的一次出租。好在出來的時候從抽屜裏拿了錢,不然,還真的是身無分文,連自己的手機都沒拿。

下車,又買了票。在大巴出了站後,我才借鄰座大姐的手機給經理打了電話請假。

晏北烈幹的,我知道他只是吓我,不會真的傷害大媽。但還是不放心,打電話給經理請假 ,我要回家看看她。

沒想到經理特別痛快的就同意了,都沒說扣錢的事兒。挺意外的,但我顧不上其他。

看着車外,不知道還有什麽在等着我。直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晏北烈為什麽會讓我替他的女朋友去訂婚。

他是早就想好了的?還是真的是臨時找我來替代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機會問他。

其實我以為昨天晚上他會回公寓的,畢竟他多少知道一些我的性子,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的呢,都沒有人發現。

事實上他沒有,是我自己想多了,也把自己想得重要了。他根本就沒有出現,甚至一個電話也沒有。就像從來沒有發生什麽一樣的,我一直住在那裏,根本不用他想起一樣的。

這就是現實,就是我在晏北烈心裏的重要和位置。從來沒有過,而我自己覺得多少會有。

這就是根本沒有,和自己以為的之間的距離。

人啊,別把自己想的有多重要,或許在你的以為裏,人家根本就沒當你是回事,也就沒有什麽重要與否了。

大巴的速度不快,我有看向車後面。還是想得多,怕有人跟着我。別的到是沒想太多,就是怕他們會傷害大媽。

如果他們現在發現我不見了,看着大媽的人直接動手,就是我回去,也來不及了。

一路都在擔心,到了村口後,擡腳就往家跑。遇到好幾個人跟我說話,我都沒顧上,直接往家跑。

小院的門是從裏面鎖着的,本來我是有鑰匙的,但來時太匆忙,沒有回宿舍去拿。

于是,拼合地拍門,但,大媽聽不見。偶爾能聽到聲音,但是十之八九是聽不見的。沒辦法,我試着從牆頭爬進去。

以前我經常爬的,後來給大媽換了鎖,就是我能從外面開門的那種, 跟防盜門一樣的鎖。

今天沒有鑰匙的我,還是要爬牆的。只是好久沒有爬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爬得上去。

當我第N次嘗試後,騎在牆頭上後,在心裏笑着,原來還是可以的,只要不斷地試就行。院子裏很安靜,不知道大媽在幹什麽,應該是在屋裏,院子裏沒人。

就在我要往院子裏跳的時候,大媽拉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我,臉上有驚喜,也有不解。

我也幹脆沒馬上跳下來,就騎在牆上看着她。

她到是快步來到牆邊,直接搬過梯子讓我下來。我看着她笑,就是不動 。

大媽看着我也笑了,知道我是故意的,不是下不來了。她也放心了,幹脆不管我了。

我自己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也不能逗她玩兒,自己爬了下來。直接進了廚房,大媽在廚房裏,一定是給我做好吃的呢。

大媽看到有些意外,因為我剛走沒幾天,當時也說了,最近不會回來。但是什麽也沒有,只是在剛剛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有過驚訝。

此時,我們坐在一起吃早飯。她不聲不響地,只是不停地給我夾我愛吃的。而她自己不吃,就看着我吃。

見她沒事,好好的。也沒發現周圍有什麽可疑的人,我這才真的放心。剛剛騎在牆上,就是在看周圍的情況,真的沒發現什麽。

難道是晏北烈故意的當時拍了,之後就走了,沒有留人下來,真的只是吓吓我罷了。

可能是這樣的,也可能不是。我現在不知道,搞不清他在想什麽,又會做什麽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有的男人心比海底還深呢,還讓人猜不出可能呢。

現在我也不猜了,就這樣吧。他怎麽樣,自己就怎麽應對。

有些不想回城了,特別是最近。可是又不想失去工作,只要我在家呆超過三天,大媽就知道我失業了。以前我一呆過三天,她就跟着着急,擔心什麽的。後來,我就是沒工作,也不在家裏呆太久,不想她擔心我。

這兩年到是好多了,這我突然回來呆上幾天,她一定會問的。上一次,我跟她我說失業了,再找工作。之後見半夜了她屋裏的燈還亮着,又想多了,也在胡思亂想。

我知道,她怕我不養她,也怕我養不起她了。盡管她特別地節省,甚至對自己有些苛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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