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愛他,便不會忍心,他墜入地獄。”
初陽慘白着臉頰,眼眶腥紅,她轉頭看向他,低聲咬牙問道:“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給墨先生催了眠,關于你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裏變得模糊,他對你的那濃烈至深的愛,也被徹底的藏在他記憶的最深處……”
初陽從別墅裏離開,腦海裏,便一直都回蕩着這句話。
她在雨夜裏,嚎啕大笑,她仰頭望天,哭得絕望痛苦,她的心,猶如被缺失了一個口子,那裏窮極一生,恐怕都無法愈合。
她從沒想過,她和墨寒一步步會走到今天。
前世,她無辜慘死,以為是他害了她,她帶着對他濃烈的怨恨而死。
今生她含恨而來,一次次看着他為了保護她,在生死裏掙紮,冷眼看他遭遇一次次危機。
後來,終于知曉,前世害死她的人不是他,他們還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額,卻不想,她才和他享受了多少美好的時光啊。
好像之前的那段時間,都是她向上天借來的,現在到了歸還的時候,她和他的結局,終究是有緣無分。
那天夜裏回去後,初陽裹着濕冷的衣服睡到天亮,很奇怪,她竟然沒有生病,沒有感冒。
似乎一覺睡醒後,她徹底的脫胎換骨,昨夜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都随着黎明的來臨,一起消散不見。
……
之後的幾天,初陽一直在劇組拍戲。
為了全身心投入工作,她選擇住在了劇組,杜絕一切外在的因素影響她。
這期間,墨寒從未來劇組找過她,她也沒有去聯系他。
兩個人,好似一下子突然切斷了聯系,變成了毫無幹系的陌生人。
漸漸的,可米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兩人一天兩天不見面可以理解,十天半個月的不聯系,那便真的不能理解了。
這天傍晚,初陽拍完了最後一場戲,回了休息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可米便逮着了初陽,嚴刑逼問。
“你和墨寒之間,到底怎麽了?他不來看你,你不去看他,你們這是将冷戰進行到底嗎?你怎麽就能這麽沉得住氣?都過去半個月了,難道你不想知道,墨寒他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初陽拿了一條幹燥的毛巾,擦着濕漉漉的頭發,聽到可米質問,她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繼續平靜的擦着頭發,不為所動。
可米見她不回答,也不說話。
她頓時更急了,她按住初陽的手腕,擔憂的問:“初陽……”
可米只喊了她的名字,随後欲言又止。
初陽勾唇笑笑,随即轉了話題:“今天不是有一個珠寶廣告安排讓我拍嗎?我們現在就去吧……”
可米看初陽一副諱莫如深的态度,她将到嘴邊的話,盡數的咽了回去。
兩個人收拾了一番,便趕往了廣告拍攝地點。
拍完了廣告,時間已經接近八點鐘。
恰在這時,小婉卻來了電話,邀請初陽和可米到安家做客,她說,她有事情要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