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體內的蠱毒,是你下的。”
看着白陌塵那雙淡漠的黑眸,冷飛雪嘴角嘲諷一勾,“是要如何,不是要如何。”從她咬了自己的那一刻,他們的人生,就注定要永遠的糾纏在一起,不死不休。
“解藥。”他給鳳天藍的九天玉露丸只是治标不能治本。下次若是再毒發,她就只能靠吸取男人的精血維持生命。
而自己,不願意她變成這樣。
“本教主,沒有解藥。”若是有,他還會忍受這樣的痛苦嗎?
冷飛雪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憂傷,雖然是稍縱即逝,但,白陌塵還是捕捉到了。這種蠱,若是一天不解,鳳天藍就一天不得安穩。
“離她遠一點。”白陌塵淡淡的瞥了冷飛雪一眼,白色的身影如風般消逝,徒留一地的落葉。
站在院子裏,望着充滿着喜氣的院落,冷飛雪嘴角冷冷一勾,離她遠一點嗎?怕是做不到,在沒有得到解藥之前,他們,是沒有人能分的開的。
因為,他們所中的,不僅僅是同生蠱,也是,情蠱。
這廂,鳳天藍剛回到房間,一進門,便看到自己房間裏站着一名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聞一股奇特的香氣,眼前,頓時一黑。
靠,她被綁架了。
昏迷前,這幾個大字在鳳天藍的腦海裏盤旋。
将軍府;
大廳——
府中上下端坐在大廳裏,眼看時辰就要到了,外面卻絲毫不聞吹吶聲和鑼鼓聲。衆人心裏不由的不安了起來。
“哥哥,我有點怕怕的。”迎親的時辰就快到了,也不見雍王府的花轎,洛子墨的心裏七上八下,他們上門求婚,本就将男兒的名聲抛到了一邊,而現在,眼前時辰就要過了,而她人還沒到,是不是他們之前的舉動讓她厭惡了。
看着洛子墨精致的臉蛋滿是憂慮,站在他一旁同樣一身喜服的洛子游心裏何嘗不感到緊張。但,他不能在子墨的面前表現出來,若是自己也擔心的話,子墨,怕只會更加不安吧。
“時辰還沒到,她一定會來的。”洛子游微微一笑的出聲安慰。
看着自己一臉堅定的哥哥,洛子墨就像吃了顆定心丸似的,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花轎上門迎娶。
坐在正位椅子上的洛長風,看着自己一對即将出嫁的兒子,心裏,既是高興,也是擔憂。高興的是,他們兄弟能夠同時出嫁,擔憂的,不知自己今日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做父母,總想将最好的給了自己的孩子,而他們喜歡的人,無論有多過分的要求,只要他們喜歡,自己也會想辦法的為他們争取。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他們的心,也越來越冷。
“娘,姐姐,是不是不願娶我們。”洛子墨的眼眶紅了起來,一顆顆的淚珠從眼角劃落。忍不住的低頭哭泣了起來。
“子墨。”洛子游低下頭沉默着,薄唇緊抿,雙拳緊握,眼裏,閃過一抹悲哀。自己,真的讓她讨厭了嗎?還是說,是他們逼急了她,所以,她才這樣對他們。
若是真不願意,以女皇對鳳天藍的寵愛,為什麽,不幹脆的拒絕。為什麽,要讓他們如此的難堪。
大廳裏,氣氛壓抑的讓人窒息。
洛長風看着自己疼愛的小兒子哭得那麽傷心,心裏對鳳天藍恨的牙癢癢,她洛長風都拉下老臉拖兒上門求親,她拒絕倒也罷了。如今,女皇賜婚,她倒好,竟然在迎娶的時候,給他們這樣的侮辱。
竟然敢臨時毀婚,真以為她們洛家好欺負。就算她是王爺,她們洛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洛長風站起身,目光如炬,一身的陰冷讓衆人大氣不敢出一聲,這種嗜殺之氣,只有長年在戰場上的人才會磨成這樣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