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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安靜地出奇,他是主角,所有的光環都打在他的頭頂之上。

那個站在最高處偉岸的身影,不可一世地姿态的人不是晏北烈又是誰。

我看得很清楚,這一刻若是還不肯定,我真的是個傻子了。其實我早該肯定是他的,又何必抱着不是他的希望呢。

心,死灰一片。

恨是需要勇氣的,而我一樣沒有。

恨也是需要代價的,我還是一樣的沒有。

都說有愛才會有恨,可我不愛他,又拿什麽來恨。

百轉千回間,我能做的就是跟他拼了。拼,拿什麽拼,除了命,我什麽也沒有。而我的命,在他那裏可能一文不值。

不愛,無恨,拼是我唯一能做的。不管有用沒用,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現場一片寂靜,我沒聽見晏北烈說了什麽。只聽到了雷鳴般的掌聲,接着最早出現的那個男人現身。

我看着他,沒有動。而他直接上前來,示意我挽上他的手臂。我像個機器人一樣的聽了他的指揮。然後跟着他一步一步地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也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晏北烈,而他,就站在那裏,看着我走進他。

他沒動,不過是看着我走來的方向的。頭紗後面,我的雙睛在噴火。一旦讓我靠近他,我咬不死他,也要啃他兩口。

主持人在說什麽,我一個字也沒聽見。第一次出現在這麽多人面前,還是以準新娘的身份。我覺得我的人生開始黑暗了,再也不會有光芒的時候了。

當晏北烈把戒指套在我的手上,低頭吻上我的唇時。我的靈魂才回歸,能做的就是死死地咬住他。

不是第一次被他親,可卻是最生氣的一次。我咬上他的同時,他捧着我的臉的雙手也用了力,意思是讓我松開他。但我裝不知道,咬着他的唇不放。

我知道,他只是象征性地親我一口。因為主持人要求了,讓他親吻自己的新娘。他做了,可我不是,更不想被他親。

咬着他的唇,瞪着眼睛看着他。晏北烈原來你一直在玩兒我,可笑我此刻才明白。不讓你留點兒血,都對不起你的一步又一步的設計。

什麽試婚紗,什麽拍照,又是代新娘子訂婚,全是騙子,他就是在玩兒我。退一萬講,全程我都是一個替身,可他憑什麽找我,我不樂意好吧。

掌聲越來越熱烈,而晏北烈剛好擋住了我的臉。臺上的人看不到我, 我也一樣的看不到他們。白紗之外,他的臉近在咫尺。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也一樣看着我。

我聞到了血的味道,想他也聞到了。

但我沒有松開的打算,除非他把發生的一切搞定。狠狠地咬着他,就像咬到了我的獵物一樣。

我們的較量在唇齒之間,也只有我們知道。

晏北烈想抽身,可我偏不上,除非他想生生地把自己的唇給我。

我自己想幹什麽,其實我不知道。

在主持人的一再提醒下,晏北烈唇狠狠地印在我的唇上,還伸出舌頭試圖…

我吓得松開了他,看着鮮紅的血在他的唇齒間染開,我的心有那麽一秒痛快。

他捧着我臉的雙手改為擁着我的腰,力道大的要掐斷一樣的。“喜歡!”

他居然還問我?

還有臉跟我說話。

我擡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唇,不想他的血挂在我的嘴角。

晏北烈擡手幫我拭去了他的血,然後摟着我轉身。只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然後帶着我離開。

渾渾噩噩間,我被帶着下了臺。之後直接被送上了一輛車,随着車子一起離開,再也沒有見到晏北烈。

在車上,我低笑出聲,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紗一下又一下地扯着上面的鑽。什麽破婚紗啊,一點兒也不好看,除了貴,沒有一點兒的優點。我扯,我扯,我再扯。

頭上的白紗被我扔到了一邊,上面有很多手鮮紅,是晏北烈的血染成的。原來鮮血的味道如此地特別,我舔了自己的唇,試圖再嘗嘗看。

沒有了溫度,多了沉重地血腥味兒。但是,似乎有着他的味道。我覺得自己太嗜血了,有些不正常。

活該,咬死你。眼前晃過晏北烈的臉,不是任何一個時候,就是剛才我咬着他的樣子。

車速很快,副駕上坐着的人就是剛剛那個帶我出場的男人。今天他的任務就是看着我,和剛剛那兩個保安是一樣的。

我一個人坐在後面,看向車窗外,有跳下去的沖。但知道自己不能,車一定是落了鎖的,還有我舍不得大媽。

如果沒了我,她要怎麽生存。如果沒了我,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人管她了。

想到大媽,還有剛剛手機看到的她的樣子。心微微地酸,我沒能給她更好的生活,還因為自己讓她被監視。

想到這裏,我的淚無聲地滾落。問然後問前面的男人,我大媽怎麽樣了。

他一定知道的,可是他沒理我。不知道是晏北烈交待他的,還是他自己不想理我。反正就是我問什麽,他都不說,跟沒聽見一樣的。

車停在了一個小區的樓下,一看就是高檔的住宅區。環境什麽的超級的好,我下車,扯着身上亂七八糟的婚紗。

男人也下車,還是沒有說話,不過,帶着我上電梯,進了一間公寓。

我什麽也沒問,一樣的不說話。任其安排吧,反正自己說了也不算。感覺他說了也不算,晏北烈的事誰說了也不算。

當然,如果我算是他的事兒的話。

就怕,我不是,算不上。

那我的結果可能會很可怕。

哐~

一聲關門聲,我從另一個世界回歸到現實。看着自己身處的地方,一室的安靜,一室地冷清,還有一室的男人氣息。

他不回別墅的時候就住在這裏吧,如果只是偶爾住住 ,不會有這麽重地他的味道。這裏可比別墅裏有關他的氣息要濃的多。

也就是說,他住在這裏的時間要比回別墅長多了。

此刻,他把我送到這裏是什麽意思?

我跌在地板上,無力地繼續扯身上的婚紗,窗着好難受,一點兒也不漂亮。盡管曾經我也覺得它漂亮極了,美的像天使的裙子。此時穿在身上特別地難受,不舒服,全身的不舒服。

我扯,拼命的扯。

眼淚無聲地掉,然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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