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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前,我不光看到了宴北烈,還有一個依偎在他身邊的女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多日來,這裏第一次出現其他人。

下意識地看向婆婆,似乎她能給我答案一樣的。可惜沒有她的影子,往天她都會站在廚房門口的。今天換成了一個女人,就是那天擋住我去路的其中一個。

我不知道自己是轉身回去,還是繼續下樓吃飯。站在樓梯間看着眼前的畫面,像是在看電影。似乎是我自己想多了,昨天來的人是他的女人。

那麽,後來我在半睡半醒間聽到的聲音不是自己的夢,而是真實的,主演是他們兩個人。可怎麽聽到的呢,我明明有鎖門的。我知道自己的臉色越來越白,覺得惡心,特別地惡心。

可能是我半天沒動,晏北烈看過來。我躲開他的目光,轉發上樓。不想,他在我身後冷冷地開口。

“落茜茜,過來吃飯,不然,你死定了。”

死!我怕死,沒有那麽地無所謂。

可我不怕晏北烈的危險,沒有留下腳步,一陣風似的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落鎖,盡管可能也是多餘的。

就在我剛剛爬上床,身後的門就響了。不理,才不要理呢。

“落小姐,先生讓你去吃飯。”

“我不餓。”學着宴北烈的冷,我也吼着,像他一樣吼,剛剛他就在吼我 。

門外安靜了,來人并沒有堅持。我的世界再一次安靜了,這種感覺真好。

如果忘卻心裏的感受,那麽,我喜歡這樣的安靜。

“落茜茜,給我滾出來。”

我吓得一下坐了起來,是宴北烈。他不是摟着女人吃飯呢嗎,幹嘛跑上來了,還敲我的門,腦子有問題。

這一回,我連出聲兒都懶得出,任他敲着,反正也不是我的門。

嘎!

在我以為的時候,門開了。我吓得坐起來,看向了門口。

晏北烈大步而來,門前還站着保姆,那個女人,好在她們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我瞪着走近的晏北烈,一聲不吭。

晏北烈來到床前,同樣看着我不說話。我們的對視似乎沒有具體的意義,只是一種情緒,一種對彼此的不滿。

“你放開我。”

最先開口的是我,而我張嘴而來的是叫嚣。因為晏北烈直接扛起我就走,一個字都不屑跟我說。我能做的除了掙紮,就是叫喊。但沒有人幫我,兩個女人像在看笑話。

我以為晏北烈是要開門把我扔出去呢,不想,他扛着我來到了客房門前,直接反我扔到了地上。然後回頭看向了另外兩個女人,“你進屋。”指着昨天來的那個女人說的。

女人居然乖巧地進了屋,還半掩着門。保姆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晏北烈沒有發話。我呢,被扔在地上,就幹脆坐在地上不動。

“在這裏呆着,沒有我的命令你若敢動,我…”

他沒說完,我擡頭看他,他能怎麽樣,還吃了我呀。大不了趕我走,那正合我意。

“我毀了所有你在乎的。”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我沒期待過他對我好。哪怕在派出所的時候也是一樣,只想着他能救我出來就夠了。更沒有想過他會親口跟我說毀了我在意的。

晏北烈不理會我,看了眼一邊的保姆,讓她看住我,如果我走掉,她也一樣完蛋。我沒有保護別人的能力,但也沒有毀掉別人生活的癖好。随着晏北烈話落,我下意識地看向了站在一邊的保姆。

晏北烈轉身進了客戶,一樣的沒有關好門,還是虛掩着的。我慢慢地低下頭,不動就不動,大不了再睡一覺。事實上,是我太天真了。

屋子裏很快傳出女人的聲音,聽得出來全是讨好。到是沒有聽到晏北烈的聲音,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我把頭埋在雙腿間,聽着女人若有若無的聲音。像是獨角戲,就算是也是在演給晏北烈,只要他不喊停,她就可以一直繼續下去。

原來,他身邊的女人全是這樣讨好他的。怪不得他看我不順眼,還找我麻煩。因為我不同,因為我不如他的意。

我早該想得他,如此有錢,又不醜的他,有個把女人太正常了,沒有才不正常呢。而此時的我又何必別扭呢,只因自己想多了吧。

我偷偷地整理自己的心情,心複自己的心思。讓自己看起來還是原來的自己,這一切跟晏北烈沒關系。然後擡頭看向了一邊站着的人,“我要是走了,你會怎麽樣?”

她看向我,然後淡淡地開口,“你可以試試。”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跟我說,別管她怎麽樣,先想想自己會怎麽樣吧。于是,我看着她再開口,說的是我不在乎。

這一次,她的臉色變了變,回答我的是,她是不會讓我離開這個門前的。

我真的覺得挺奇怪的,這裏的人為什麽如此地聽話。在工廠上班的時候大家都不聽話,害得老板每天叫喊着,感覺他随時會心髒病發作死掉。可這幢別墅裏,沒有叫喊,也沒有打罵,他們卻全聽晏北烈的。

就在這時,突然耳邊響起了晏北烈的聲音,因為沒在意,并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麽。反正就幾個字,不輕不重地。接着就是收拾床的聲音,還有什麽掉在地上的聲音。

咚!

是什麽被扔在了床上的聲音,我想不出房間裏正在發生什麽。盯着眼前半掩着的門發呆,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玄幻了。

哐!

有什麽東西扔了過來,剛好砸在門前,讓剛剛的門縫縮小了些,可不影響裏面的聲音傳出來,也不影響我聽得到。

媽蛋,誰愛聽啊。

我是這樣想的,但是不是這麽做的。伸直腿,直接把門給踢開了。沒全開,開了一半有餘。我只要再側側身子,就可以看到床上正在不演的大戲。但是我沒動,踢開門是為了回應剛剛裏面砸門,至于看戲,我沒心情。

女人的聲音更清晰了,嬌羞,妩媚,軟得跟熟透了的柿子一樣的。嘴裏是變着花樣兒地叫着晏北烈,似乎有些意亂情迷。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腦子裏突然跳出了那個晚上的情景。不同的是那晚在窗外,今天是在門外。

男人,沒什麽好東西,特別是在床上。

“晏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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