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心口湧進了一股暖流,很好的治愈了他心底的傷。
有時,他在想,不是他帶給了可米曙光,而是可米是他遇見的太陽。
如果沒有她,父親的離去,足以能夠将他壓垮。
因為有她,他才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正在愣神間,可米的水已經放好,她扶着南黎川起身,扶着他來到了浴室。
然後她紅着臉,不敢看南黎川,手足無措的替他扒拉他身上的衣服。
一頓忙活,在南黎川淺笑聲中,可米終于把他身上脫了個精光。
她沒敢看,背對着他,扶着他的胳膊,讓他慢慢的坐進了浴缸裏。
然後,她又替他打了很多,遮擋他身體的泡泡,直到再也看不見他身體的關鍵部位,可米才紅着臉轉身,拿着浴巾替他擦身體。
南黎川坐在浴缸裏,享受着她的服務,他底笑着調侃她:“害羞什麽,反正我早晚都是你的,我随便你看,我又不覺得吃了虧,你害怕什麽?”
可米抿唇瞪着他:“南黎川,我嚴重懷疑,你根本不是失憶,而是腦子撞壞了,人變得越來越壞了。”
他最近,經常喜歡逗她。
她越懊惱,他越開心,這家夥,壞透了。
南黎川微微挑眉,他好想告訴可米,他其實一點都沒失憶,可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也只能暫時瞞着可米了。
随即,他說道:“因為你傻啊……”
可米氣得咬牙,手上用了大力氣,搓着他的肌膚。
南黎川很享受的閉上眼睛,任由可米在他身上折騰,這女人就像貓一樣,撩撥的他心癢癢。
可惜,他又不能做什麽,只得閉眼,眼不見為淨了。
可米雖然生氣,可還是盡心盡力的替他擦幹淨了身上。
然後,又替他洗了頭。
随即,她放了浴缸裏的水,替他拿了花灑,她便紅着臉出去了。
不一會兒,南黎川便裹着浴巾,出來了。
他額頭的紗布,已經被水浸濕。
可米連忙喊了醫生過來,醫生訓了可米幾句:“他這傷口還未痊愈,怎麽能讓他洗澡洗頭見水呢,萬一他感染了傷口,引發一些病症,那可就棘手了。”
可米臉色一白,連連道歉。
南黎川臉色一沉,看不得可米受任何委屈,所以他冷着臉看向醫生,冷聲道:“這是我自己的要求,你怎麽能怪她?你會不會包紮傷口,哪兒那麽多廢話,如果你不行,換個醫生過來,我不喜歡話太多的人。”
醫生畏懼南黎川的身份,随即連忙低頭認錯。
跟在醫生旁邊的小護士,也吓得一臉慘白,這南先生,平時看着挺溫潤如玉的一個人,這發起火來,也夠吓人的。
南黎川将可米拉了過來,揚了揚下巴看向醫生。
“不是向我道歉,而是給她道歉,記住了,她是我的未婚妻,誰也不能随意的職責批評她,知不知道?”
醫生連忙點頭,态度非常恭敬的向可米致歉,小護士偷偷的瞥了眼可米,心裏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南黎川在北城,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鑽石王老五。
多少年輕的姑娘,仰慕南黎川,偏偏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
卻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平凡的女人,被南黎川呵護如珍寶。
可米連忙擺手說道:“沒什麽的,你也是好意,我不會怪你的。”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再不敢多說一句話,動作麻利的替南黎川包紮好了傷口。
然後,醫生帶着失魂落魄的小護士,離開了這個房間。
南黎川眸底的冷色頓時消散,瞥了眼可米,掃了眼手腕上的腕表:“餓了吧?我讓人送早餐過來……”
可米連忙起身:“我去買……”
南黎川不樂意的拉住了她的手,蹙眉說道:“你的任務是照顧我,陪伴我。這些跑腿的事情,不适合你做,你還是好好呆在我身邊吧。”
于是,南黎川緊緊的拉着可米的手,喊了人去買早餐。
吃過早餐,南黎川又摟着可米,讓她陪着他出去曬太陽。
兩個人坐在綠草坪上,南黎川拉着可米躺下,淡淡的彎着唇角,眸底皆是滿足,兩個人的世界,他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打擾。
這期間,可米接了初陽的電話,初陽告訴可米,她先回涼城了,如果有事打她電話,她随叫随到。
可米也知道,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了初陽不少時間,所以她立即催初陽回涼城,不然墨大總裁,一定會恨上她的。
挂了電話,可米有些疑惑的看向南黎川:“我聽着初陽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好好的怎麽啞了呢?還是她感冒了啊?”
南黎川失笑,看着笨笨的,傻傻的可米,他笑着搖搖頭,伸手戳了戳她額頭一下。
可米捂着疼痛的額頭,瞪着他:“幹嘛啊,好好的你戳我幹嘛?”
“因為你笨啊,墨寒來了北城,他們昨夜一定運動了一夜,墨太太一定喊了一夜,所以,她的嗓子又怎麽會不啞呢。”南黎川淡笑着解答可米的疑惑。
可米臉頰騰的一下又紅了,她又不是純情少女了,自然聽出了南黎川話中的意思。
随即,她轉動着眼睛,咬着唇瓣,哦了一聲。
南黎川握緊了她的手,将她拉進懷裏,薄唇貼着她的耳畔,嘶啞了聲音說道:“我希望,不久的将來,我們也能夜夜笙歌……”
可米身體一顫,熱氣上湧,臉頰徹底紅透了。
為什麽失憶的南黎川,如今特別的會撩人啊。
這是撞了大腦一下,觸發了某個組織神經,開啓了他會調情的屬性嗎?
……
整整五天,沒有任何人打擾,可米片刻不離的陪伴在南黎川身邊。
有時,他們會結伴出去曬太陽,有時,可米會拿着一本書,念給南黎川聽。
南黎川會拉着可米看電影,也會把他喜歡的音樂,分享給可米聽。
兩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生活平靜且充足。
可米想,這就是她一直以來夢想的生活。
她快樂着,快樂的忘記了所有人,眼睛裏心裏,只留了南黎川的影子。
這天下午時分,南黎川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他看了眼懷裏午睡的可米,小心翼翼的松開她,緩緩的起身,去了浴室。
助理:“南總,我查出來了,前一段時間,與言楓聯系密切的人是馮柔。”